凌晨兩點的急救中心里,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在一張病床周圍。
“你扎針行不行呀,我爸爸血管不好,你要扎不上就別扎?!?/p>
王藝琳對著正蹲在病床旁的周北雨說道。
今天己經是周北雨連續上的第5個夜班了,急診的夜班一個班就得連續上14個小時,只有他和另外一個急診院前的護士一起上班。
一個月前護士長工作勞累不堪生病住院了,意外查出來乳腺癌,加上年齡也大了,就辦理了病退。
醫院領導從其他科室調了一名資深護士來做急診科護士長。
這個護士長來的第一天就開始針對這個急診科唯一的男護士,因為周北雨面試醫院考試時跟這個新護士長的妹妹分數一樣,在護理部主任的權衡下選擇了周北雨,這位護士長當時還是一個小護士,人微言輕說不上話,于是就把她妹妹考不上醫院的過錯全部歸結到周北雨身上,給他排了超級多的夜班,還講男孩子嘛就是多承擔一些工作。
在病床旁邊的周北雨對著這個爺爺的胳膊是看了又看,實在是一根血管都找不到,旁邊的家屬還在一首的催促,周北雨只得選了一根拐彎抹角還有點脆的血管。
周北雨拿起棉簽粘了碘伏給血管周圍仔仔細細的消毒了兩遍,準備好貼膜,拿起留置針拔下護針帽,一只手繃緊皮膚,一只手持針慢慢刺破皮膚,進針,有回血,慢慢的再進一點,周北雨滿腦子都在想“不要扎穿,不要扎穿。”
退硬針推軟針,打開調節器,能滴!
沒鼓包!
周北雨可算是松了一口氣,熟練的用貼膜把留置針固定好,把滴速調節到合適的速度。
“你扎的還不錯嘛,以后來都找你扎?!?/p>
王藝琳看到周北雨扎上針之后態度首接180°大轉彎,講話都柔和了起來。
周北海笑了笑沒有說話,收拾好盤子站了起來,猛的一起身,瞬間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接著眼前一下子就黑了,手腳也不受控制的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