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話,她只是緊咬嘴唇,雙眼凝視著車上的丈夫,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
良久,安諾終于在一旁工作人員的勸說下松開了手,當看著他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她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臉龐痛哭流涕。
“天渡,你對我的誓言現在全部都不算數了嗎?
你說會來找我的,給我一生幸福,每天給我做早餐,周末空閑時間陪我跑步,陪我練歌,陪我.....一輩子的,如今你一件也沒有完成就走了,我不該相信你所有的誓言,這輩子愛上你是我的錯,下輩子你千萬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我這一輩子算是被你害慘了。”
火化場的大廳里面只有母女兩人的哭泣聲,而安諾最后說出的話,卻讓門口等待的眾人同時紅了眼眶。
三個時辰后,工作人員從面抱出一個骨灰盒,門口有一人迅速過去,用國旗蓋在上面并雙手接過。
“請家屬接過烈士骨灰。”
一個人如今僅存下了那一抔冰冷的骨灰,安諾緩緩地合上了那雙早己哭得通紅的雙眼,仿佛想要將這無盡的悲傷都關在眼皮之后。
"我們老家一首有著這樣的習俗,家中若是有兒子,便由兒子將親人的骨灰領回家;而倘若沒有兒子的話,那就得由女兒來完成這個使命。
若若啊,快去把你的父親接過來吧,咱們……該帶他回家了。
"安諾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口。
張若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那個蓋著鮮艷國旗、盛裝著父親骨灰的盒子。
晶瑩的淚水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滑落下來,滴落在她手中緊握著的國旗之上,瞬間暈染開一片小小的濕痕。
她緊緊地抱著裝有父親骨灰的盒子,如同守護著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一般。
然后,她轉過身去,領頭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眾人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整個場面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