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常舒然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那嗓音細(xì)細(xì)尖尖的,一時上揚,似乎是哭到悲情處,夾雜著咳嗽聲。
一時又下沉,嗚嗚咽咽,好不委屈,就像是貓的爪子,怪勾人心弦的。
誰呀,哭起來就和唱歌似的。
常舒然暗想,她可不記得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物。
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哭腫了的眼睛。
她仔細(xì)看看,喲,不認(rèn)識。
現(xiàn)在她是連說話的心情也沒了,只是打量西周。
不怪常舒然沒禮數(shù),她的嗓子像刀割似的,痛的厲害。
渾身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翻身都費勁。
若有若無的霉味就在這個房間里晃蕩,令她首犯惡心。
這里是倉庫?
沒什么亮光,也沒什么設(shè)備,整個房間里只有她和那個小姑娘。
那她是被bangjia了?
也不像。
她記得,自己是在過馬路來著,聽見一聲鳴笛,然后……她瞪大雙眼。
想起來了,她哪是被bangjia?
她是出車禍了!
就憑車子那不要命的架勢,她不死也是半殘。
看那個小姑娘,大概有十一二歲,從脖子到手和腳踝,裹得嚴(yán)實,只露出一張白嫩的臉。
衣服上的花紋不多,但是也算得上精細(xì)。
常舒然悄悄地摸摸,感覺手感柔軟,質(zhì)地輕柔。
分明是富貴人家的打扮,但是她的眼白略黃,可見出身不好。
矛盾,真是矛盾。
“李姐姐,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她抽抽噎噎地說話。
李?
常舒然有些猜想。
她咳嗽了幾聲,那小姑娘就把水遞過去。
常舒然向她笑笑,輕輕地點頭。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我的頭還是有點暈,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