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秦婉那副嘴臉,逼得顧寧惜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薄梟霆大約知道,顧寧惜在氣什么。不過,他從未懷疑過小家伙。“我沒有不信任年年,也沒說他作假!但DNA出現(xiàn)了不同的結果,所以你還不能走。”秦婉當場面色就是一變。聽自家兒子這意思,是還心有存疑?還是壓根就不信任這張DNA?顧寧惜卻擰起眉,不樂意再繼續(xù)折騰。她很清楚,鑒定結果被秦婉篡改了。她這么做,明顯就是不想承認年年是薄梟霆的兒子,不愿意接受年年!還有年年這次生病,也生得蹊蹺!或許和薄梟霆無關,但跟秦婉肯定脫不了干系!她本就不想讓年年回薄家,不如趁機遂了秦婉的意。“我想不用了!哪怕再留下來,結果依舊是一樣的,我希望薄先生不要再強人所難。”她態(tài)度強硬道,堅持要走。薄梟霆卻說什么也不放……兩人僵持。秦婉不想兩人有過多的糾葛,也樂得顧寧惜有多遠滾多遠,上來扯他,“梟霆,既然知道結果,我們也該回去了,你若是想要孩子,回頭可以和輕染多生幾個,不稀罕別人的。你別忘了,你的未婚妻是輕染!”顧寧惜聽到這話,臉色愈發(fā)冷沉,猛地用力,掙脫了薄梟霆的鉗制。隨后,頭也不回的帶著孩子離開。沒絲毫留戀!薄梟霆手僵在半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片刻,才冷冷盯著母親。他目光深邃黝黑,滿是寒意,仿佛要借此看穿秦婉的人。秦婉被看的有些心虛,視線閃躲,道:“怎么?媽又沒說錯,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你別忘了,顧寧惜的身份!還有你自己的身份!咱們薄家勢必要和她勢不兩立!”薄梟霆神色未變,冷聲質問,“既是與她勢不兩立,又和年年有何關系?您為什么要那樣對待年年?他就是個孩子,您是怎么能狠下心,逼迫一個孩子站在外面曬太陽,曬到中暑的???”這話問出來時,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意味,再加上他本身的迫人氣勢。饒是秦婉這樣,曾經久居高位的人,都感到了不小的壓力。秦婉臉色難看,硬氣道:“誰讓那孩子不學好,就知道忤逆長輩,不懂長幼尊卑?顧寧惜那女人,能教出什么好東西,想也知道!還好他不是薄家的孩子,若是,指不定以后會長成什么樣子。”“夠了!我看您分明就是遷怒。”薄梟霆毫不客氣的拆穿。她因為怨恨顧寧惜,所以趁他不在,故意遷怒了年年,把孩子折騰到中暑。“您看他不順眼,沒事找事,無論年年怎么做,您都不會對他有絲毫好臉色。”被親兒子接連指責,秦婉簡直惱羞成怒,怒目而視,“沒錯!我就是厭惡顧寧惜,我恨她!恨不得她死,包括她的孩子。薄梟霆!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害死你爸爸的,又是誰,害得我們母子倆艱難度過這么多年的!”“難道我不該恨她顧寧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