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心笙快要把手掌心掐紅了,裴承州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抬眸看了一眼裴老太太。裴老太太怎會不懂孫子的心思,立刻將碗推開:“承州啊,我最近胸口悶,你去跟喬醫生開點藥。”裴承州這才將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朝外走去。喬心笙朝著裴老太太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隨即一路小跑追了出去。喬心言順勢端起碗要繼續喂裴老太太。她卻淡淡道:“小喬醫生,我對你怎樣?”“奶奶,您對我很好。”“你伺候我有心了,不過我待你也不薄,咱們也算是扯平了,但接下來的話,你聽清楚,別覬覦不屬于自己的人和物,這也算是我對你的忠告。”喬心言怎會不知,她這是在點醒自己,離裴承州遠點。看得出,老太太有意撮合裴承州跟喬心笙。她怎么甘心?!“奶奶,打完這一針,您就睡一會兒。”喬心言默默的將藏匿在口袋里的一個針劑悄悄推進注射液里,望向裴老太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毒。裴承州從光潔的玻璃鏡面看到那抹小跑的身影,故意停了下來,猛然轉身。喬心笙一時沒收住腳,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似是為了穩住她的身形,他不情愿的伸手扶住她的細腰,語氣冷淡。“喬醫生,你是患了人格分裂癥么,在云市急著跟我撇清關系,回到江城又忙著投懷送抱,我真搞不懂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喬心笙低聲說了句謝謝,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裴律師,都是誤會。”裴承州低了低頭,與她視線齊平:“喔,讓我聽聽你的狡辯。”“……”良久喬心笙結結巴巴道:“那天……并不是我不辭而別,而是恰好……有個情況危急的病人,不得不趕回來。”裴承州冷嗤道:“我還以為喬醫生要跟我絕交。”“怎么會呢,在我眼里裴律師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我怎么舍得跟你絕交。”“可我怎么沒感受到喬醫生打算跟我深交的誠意?”裴承州專注的看著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宛如黑色的漩渦一般,似乎只一眼就會把人吸進去。喬心笙的耳根莫名一燙,將臉偏側,避開他的視線:“總之對朋友不辭而別是我的錯,請裴律師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啦。”聽著她一口一個‘朋友’的強調著,令裴承州心里有些不爽。他壓著惱意傾了傾身:“喬心笙,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只有這個嗎?”聞著他身上青松冷雪的味道,喬心笙莫名的想后退,只是身后是堵墻,退無可退。她佯裝淡定的仰了仰頭:“還有別的問題嗎?”“喬心笙,是你主動提出要為我治療,就連治療方案也是你為我制定的,我只是按照你的治療方案進行了治療,可你卻翻臉不認了。”喬心笙頓時一噎,所有辯解的話堵在了喉嚨里。確實是她有錯在先。裴承州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喬心笙,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喬心笙頓時被戳中心事,唇瓣哆嗦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裴承州隨即在她腦門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有空去腦科抽抽水,你跟我喜歡的類型半點不沾邊,整天做什么美夢?”聽到這句話,喬心笙反而舒了一口氣,低聲道:“裴律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