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的薄唇擦過她的耳垂,只是側身從她面前的果盤叉起一塊蘋果。"只要是我喜歡的,就會千方百計謀到手,然后......吃的連渣都不剩。"他把蘋果放進了嘴里,發出清脆的咀嚼聲。喬心笙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一整晚,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在看許諾發瘋。她又是唱歌又是耍酒瘋,一個人擔當整個氣氛組。簡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生怕她有什么閃失。季云深跟裴承州碰杯時低聲道:“看出來沒,今晚這局不單是許小姐發瘋局,還是簡遇那小子的表白局。”“簡遇要表白?”“是啊,這不上次在螺旋大廈沒找到機會,這次覺得許諾得了自由身,打算搶占先機。”“他要真說出口,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誰說不是呢,許諾但凡對他有點意思,也不至于當了這么多年的綠葉,什么男閨蜜啊、朋友啊,都是扯淡的掩飾,哎,可憐吆。”季云深感慨的時候,眼神時不時在裴承州跟喬心笙之間掃蕩。裴承州用舌尖抵了抵牙床:“我看你是活膩了。”他可沒簡遇那么蠢。至少他的大魚已經咬上了魚餌,入網是早晚的事情。思忖了片刻,他給戰君霆發了條位置信息:再不來你老婆就被人拐跑了。他在幫戰君霆,更是在幫簡遇。簡、許兩家是世交,如果真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兩家的生意做起來也尷尬。許諾到底喝大了,搖搖晃晃的去了洗手間。簡遇一整晚都沒找到表白的機會。大抵覺得這是個機會,連忙拉住喬心笙:“你在這里陪著老裴,我去看看諾諾。”喬心笙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簡遇,你跟諾諾......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簡遇:“你不總說事在人為么,怎么到我這里就變成了適可而止?”喬心笙在心里輕嘆一聲。果然在感情方面,癡男怨女多是不撞南墻不死心。她還想說點什么,裴承州把她拽回了座位:“由他去吧。”“我是擔心諾諾跟他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放心,不會有事。”看到他這副篤定的模樣,喬心笙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裴承州將一盤剝好的果仁遞到她的面前:“我今晚只負責安排好你,女朋友。”喬心笙觸碰到他的目光,心口一燙,連忙將臉偏側:“又不是真的......”裴承州的手臂抄過她的腋下,環住細腰:“不提前演習一下,怎么知道會不會穿幫?”“......”她怎么覺得這一幕格外熟悉?像極了一開始,她哄他‘上鉤’的模樣。有人點播到了一首情歌《慢慢喜歡你》,心照不宣的將話筒遞給了裴承州跟喬心笙。喬心笙紅著臉道:“我五音不全,不會唱。”裴承州:“你隨著我的調子唱就好。”裴承州的嗓音低沉磁性,這首歌的調子溫柔悠長,他開口的那一刻就驚艷到了她。甚至給人一種想要談戀愛的沖動。會唱歌的男人果然會加分。她默默的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錄下這段音頻,悄悄的替換了原有的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