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定定的看著她。那些積壓在胸口多時的情緒瞬間在眼眸中翻涌。這世上最藏不住的就是謊言與喜歡。他也不是慣于委屈自己的人,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喬心笙被他的視線燙了一下。兩人最近相處的畫面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腦海。裴承州這種人做事向來有極強的目的性。可他卻以演戲的借口來靠近她。可見早就對她動了心思,而且蓄謀已久。此刻她心亂如麻,將臉偏側,避開了他的視線。裴承州皺了皺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與他視線相接。“喬心笙,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喬心笙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幸好老爺子的出現,打破了眼前的局面。“住手,鬧成這樣,成什么體統!”柳美娜一屁股壓在喬心言的胸口,讓她動彈不得:“老爺子,您來給我評評理,一個喝喬家血長大的養女竟然不要臉的跟自家二叔搞在了一起,我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還真讓外人以為我是個軟柿子!”事關喬家的家事,老焦連忙將看熱鬧的人驅散:“各位父老鄉親,今天的義診到此結束,都散了吧!”礙于喬老爺子的威嚴,看熱鬧的人陸續離開。喬心言看到老爺子如同看到了救星,連忙呼救:“爺爺,我是被冤枉的,救我!”啪啪啪!柳美娜扯住她的頭發,又狠狠的給她幾個耳光。“每個月從我家那口子身上吸十幾萬的血,你個小賤蹄子怎么還有臉說自己冤枉!”她隨即從口袋里拿出一疊厚厚的賬單砸在老爺子腳下。“爸,我可不是紅口白牙的冤枉人,這里有賬單,也有這個賤蹄子纏著喬耀邦買包包的視頻,您要再不信,我可以把那些高奢店的導購員叫出來指證!”老焦勸道:“二太太,老爺子一定會給您一個公道,先讓她把衣服穿好,免得有傷風化。”柳美娜朝著喬心言淬了一口:“也對,省的讓著臟東西污了老爺子的眼。”喬心言的衣服已經被柳美娜撕成了布條,穿與不穿也沒什么區別。老焦只好從雜物倉里找了床破被單子丟給她。喬心言瑟瑟發抖的裹在身上,整張臉被柳美娜挖的滿是血痕,又挨了不少巴掌,瞬間腫、脹如豬頭。喬心笙冷眼看著她的狼狽,暗自感慨著二嬸的戰斗力爆表。裴承州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撓了撓。她生怕他繼續方才的話題,率先開口道:“看了一場大戲,裴律師這一趟不虧吧?”裴承州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也不想逼她太緊,便順著她的話柄說下去。“我猜只是借喬二太太的手行兇,并不是你最終目的。”“嘻嘻,你猜到啦?我不僅借二嬸的手教訓她,還要借二嬸的嘴截斷了她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