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絲似是勾到了裂口,他時不時的發出嘶嘶聲。“很疼嗎?”裴承州的眸色浮了浮:“疼......”“你被人捅刀子的時候怎么不見喊疼?”“......”他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演的有些過頭了,正打算收一收時,只聽喬心笙試探道:“裴承州,你當時為什么沒有躲開?”呵,這是在懷疑他了。裴承州抬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喬心笙,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自個犯賤撞上去,就為了......你那點可憐的憐憫心?”喬心笙被他看得心虛:“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無論是身形還是體力懸殊挺大的......”“呵,那天我本來想親自給你道個謝,畢竟在奶奶的葬禮上你幫了我,也安慰到了我,哪會料到有人會要你的命?”喬心笙的聲音越來越小:“那你怎么不躲開?”“我身后沒長眼!”“......”見她面露愧疚,他繼續道:“我當時喝了酒,沒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讓人傷害你。”所以他那一刀子是為她擋的?喬心笙心里越發的愧疚。他為她擋了刀子,她竟然還懷疑他居心叵測。聽聽,像人話么?“裴律師,對不起......”裴承州面色冷肅:“你把我當陌生人的時候可沒半點含糊,惡意揣測我的時候也沒半點不客氣。”喬心笙咬著唇,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時間愧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裴承州見她下唇咬出了牙印,生怕她咬破了皮,再者見好就收。“你也知道,我的傷不能走漏了風聲,裴冥那小子會趁我病要我命,所以以后恐怕還要麻煩喬醫生多多照顧。”喬心笙連忙道:“裴律師,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直到康復出院。”有了她的承諾,裴承州心里就有了底,頓時柔和道:“那就多謝了。”“別這么說,這是我應該的,畢竟你也是因我而受傷。”“楊剛那邊我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聽顧鉞說他身體不好,很可能會獲得保外就醫的機會,你打算處置?”喬心笙知道,只要她開口,裴承州有本事讓楊剛一輩子呆在監獄里。可她欠他的人情債太多了,不想再多一筆賬,另外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計。“那就順其自然,有了這次的教訓,我會防著他,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好,我知道該怎么辦了。”看得出喬心笙留著楊剛另有用途,不過他會幫她截斷這個威脅。喬心笙看了看時間到了飯點:“你餓么,我給你去食堂打點小米粥?”裴承州似是有些痛苦。“裴律師,我最近會抽大部分時間來照顧你,所以你想做什么盡管說。”裴承州掀了掀眼皮:“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喬醫生扶我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