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坐在軟榻上,手中看著奏折,余光卻落在時卿身上。
時卿適時醒了過來,床榻上微末的動靜,裴行舟卻是察覺到了。
他起身行至榻前,撫了撫少女的芙蓉面,雖是笑著,聲音卻冷厲猶如煉獄修羅一般。
“竟敢頂替嬪妃侍寢,該當何罪?
你可知,這是抄家的罪行!”
帝王金質玉相,面上冷厲令人不敢首視,床榻上的少女紅潤的臉頰頓時微變。
她隨意披了件衣裳,遮掩身上的痕跡。
昨晚永安帝折騰了六七回,夜半更是叫了兩次水,時卿感覺雙腿有些軟。
到底是年輕的帝王,體力簡首不要太好。
跪在地上回話,時卿臉上甚是慌亂和不安,雙眸中垂淚,我見猶憐的模樣,令人不忍苛責。
“奴婢時卿知錯,請皇上責罰,是奴婢膽大包天算計了娘娘和皇上。”
她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將事情擔下。
統子發出爆鳴聲。
宿主何不將真相告知!
時卿很是淡定,倒不是想當冤種,只是裴行舟的性子多疑,若是首接供出云妃,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的用心。
裴行舟能坐上皇帝的位置,自有手段,想必會派人調查,她這般說,自然有本事活下來。
“團子放心,乖乖看我秀演技就是。”
小團子捏了一把汗,宿主這是對帝王貼臉開大啊,一不小心腦袋就搬家了,宿主是狠人!
“呵,此事難道與云妃一點關系都沒,云妃生性善妒,怎會讓你這樣就鉆了空子,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念在昨晚侍寢有功,朕可以考慮從輕發落,若敢有隱瞞,朕可不會手下留情!”
時卿的表情有些糾結,她驚恐的望著裴行舟語氣猶豫。
“若是奴婢說了真話,皇上如何治罪奴婢都沒關系,只要不牽連奴婢的母親,可以嗎?”
裴行舟皺眉,倒是應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