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快被她氣笑了。是什么給了她錯覺,讓她誤以為他會站在喬心言的立場上,去同情、幫扶。他順手拿起一根木棍塞在她的手里:“為一個毫無下限的人傷了自己,不值得。”喬心笙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說得對,打狗就得用打狗棍!”喬心言見她動真格的,嚇得連連后退:“喬心笙,你別亂來,否則我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喬心笙深吸一口氣,扭頭對裴承州道:“裴律師,說不準我還得勞煩你幫我善后。”“根據《刑法》第二十條,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于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不過正當防衛的限度很難判定,所以我建議你最好一招制敵。”喬心笙挑了挑眉:“懂了,多謝裴律師普法。”話音剛落,她拎起棍子迎面夯在了喬心笙的腦門,瞬間鮮血如注。喬心言踉蹌的倒在了地上。比起被喬心笙傷害,裴承州對喬心笙的助紂為虐,更令她心碎。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樣樣比喬心笙出挑。裴承州為什么救看不上她?看著喬心笙這夯實的一擊,裴承州額頭上被發絲遮住的疤痕隱隱作疼。這手法,這力道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如果不是之前幫他修復視頻的黑客聽從上頭的召喚,去參加一場集訓了。這個時候,原視頻早就該被修復了,謎底也該被揭開了。老爺子生怕喬心笙鬧出人命,葬送了自己的前途,捂著胸口道:“笙笙,讓她走!”喬心笙這才丟了棍子道:“喬心言,滾吧,別再出現在爺爺的面前膈應他老人家!”喬心言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捂著汩汩冒血的額頭,裹緊身上的破被單子,連滾帶爬的上了車。活了這么大,她從未這樣的狼狽過。喬心笙連忙攙扶著老爺子進屋:“爺爺,我幫您扎幾針,放放淤血。”柳美娜望著爺孫倆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這事是了解了,她除了出了口惡氣,好像也沒撈到什么好處,甚至還多了個仇人。見喬心言要走,她也連忙驅車離開。房間里,喬心笙開始為老爺子施針。老爺子看著她,似是欲言又止。裴承州覺得此時倒是兩人解開心結的好機會,便對老焦道:“焦叔,我還有道甜湯沒做,麻煩你幫我打個下手。”老焦明白了他的用意,立刻跟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爺孫倆。喬老爺子語氣有些別扭:“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了你!”喬心笙啞然失笑:“您生您的氣,我盡我的孝,咱倆互不干涉。”老爺子閉上了眼,再次張開眼時,似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你跟她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