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度困乏的時候總會陷入無休止的噩夢。喬心笙又夢到了前世。后期發病的她已經骨瘦嶙峋,皮膚潰爛。林逸把她關在了玻璃房內,像是欣賞一只死狗一般,欣賞著她最后的絕望與掙扎。而在玻璃房外,他則跟喬心言顛鸞倒鳳。喬心笙承受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林逸!”喬心笙猛然從噩夢中驚醒,眼眸中布滿了猩紅。裴承州的手臂被她抓出了血痕。他有些不悅的捏住她的下巴:“喬醫生,看清楚了,我不是你那朝思暮想的未婚夫。”嗤,還說喜歡他,結果夢里都是未婚夫的名字。他是越發的看不透這個女人了。喬心笙緩了緩情緒,歪頭笑道:“如果我說夢到向他討債要錢了,裴律師信不信?”“騙鬼。”“那裴律師比鬼還好騙。”裴承州挑了挑眉:“喬醫生剛從鬼門關逃出來就急著找死?”喬心笙嘆了口氣:“哎,我還以為裴律師看到了信息,專程來祝賀我的。”“呵,你想多了。”他頓了頓又解釋道:“我奶奶住在你們喬氏的VIP特護房。”是為了探望長輩啊。難怪喬心言最近往特護房跑的那么勤。原來是為了討好裴老太太,為將來嫁入裴家鋪路呢。喬心言這么賣力,她得盡快拿下裴承州才行,好讓喬心言竹籃打水一場空。“既然喬醫生沒什么大礙,就不打攪了。”見裴承州其身要離開,喬心笙伸手圈住他的腰腹,將腦袋貼了上去。“裴律師,我頭暈,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她貼的位置有些尷尬,還時不時的蹭一蹭。裴承州身上的火氣直竄,額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喬醫生,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去找你的未婚夫比較合適。”他的嗓音壓著嘶啞,將她的手指掰開。“嘶,好疼~”喬心笙咬著唇,眼眸中氤氳著水汽。不像是裝的。裴承州這才看到她的手腕上纏繞著一層繃帶。鮮血正順著繃帶一層層的滲出來。他立刻找護士要來了繃帶。“活該。”喬心笙將舊繃帶解開,將手伸在他的面前。“裴律師可真沒良心啊,我是不想讓你受牽連才一遍遍的苦了自己,心疼一下都不行嗎?”只見那只皓白的手腕上滿是交錯的傷口。她為了克服暈血癥,一遍遍的拿自己的身體做訓練。裴承州額頭的青筋跳的更厲害了,莫名的有些惱。“喬心笙你夠狠!”“嘻嘻,為了裴律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愚蠢!”裴承州轉身離開,將門摔得很響。他向來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動怒。眼下煩躁的很,下意識的去摸煙。喬心笙的耳膜快被震破了。哎,她好像把人越推越遠了。到底哪根筋撩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