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不是,老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裴承州坐在沙發上,將領口扯開,仰頭吐了吐氣息。“你也知道,四年前那件事確實惡心到了我,多少留下了點心理陰影。”顧鉞小聲嘀咕道:“確實,正常人干不出那事,可她是她,喬心笙是喬心笙,這是兩碼事。”“我的身體......好像對喬心笙有感覺。”“???”“或許喬心笙真的能治好我的心疾,所以我想試一試。”“你還真是為了治病?”“嗯。”走出別墅后,顧鉞反應了過來,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心病需心藥治啊,以身醫心是什么鬼?”哪天裴承州要是心疾消失了,那就說明他這顆心就淪陷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回去的路上,他給裴承州發了條信息:老裴,男人跟女人在感情中的表現不一樣,男人更側重于視覺,所以先身動再心動,女人更側重于感覺,先動心再動身,我感覺你早晚都得栽喬心笙身上。裴承州看完這條信息,眸色如墨,心里也莫名的煩躁。頓時將手機丟在躺椅上,縱身跳入泳池。喬心笙剛才要開門的時候,一只貓忽然從門口躥過。嚇得把鑰匙丟在了地上。大抵是林逸那天的突襲給她留下了陰影。她得盡快解決這個隱患。周一周二手術排的太緊,周三的時候喬心笙才抽出空跟一位吳姓律師約了午餐。“喬小姐有什么訴求?”“起訴他猥、褻,順便索要一筆精神補償。”吳律師的說辭跟裴承州大抵差不多。一旦沾上了‘感情’這兩個字,對方就能鉆空子。喬心笙將一張卡遞給他:“我要他身敗名裂,至于價錢,吳律師隨便開。”吳律師笑著收了卡:“回頭我幫喬小姐好好研究研究。”中途他去了一趟衛生間,恰好遇到顧鉞,兩位同行聊了幾句。片刻后顧鉞返回了包間:“老裴,我剛才碰到老吳了,你猜怎么著?”裴承州似是對八卦不感興趣,優雅的夾著菜。“他在跟喬心笙一起吃飯,巧合的是,你讓我跟警局對接的事情,恰好是他要辦的事情。”很顯然,喬心笙放著裴承州不用,反而去求了別的律師。裴承州的眼神晦暗不清,捏緊筷子又松開:“我正好也不想蹚這趟渾水,隨她去。”飯沒怎么吃,人就走了。顧鉞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找吳律師出來抽煙:“老吳,我勸你把這案子推了,順便放話出去,誰在律師界混膩歪了誰就去接。”吳律師聽出了其中的道道,連忙給顧鉞點煙:“老顧,我腦子不好使,你多點撥點撥,難道說喬小姐得罪了什么人,還是說林家有大佛照著?”顧鉞朝著包間的方向瞟了瞟,只丟給他一句話:“喬小姐是裴律師的人。”吳律師頓時頭皮發麻。裴承州多大的能耐啊,他要出手,林逸怎么著也得在里面蹲個三五年,說不準還能幫喬心笙撈一筆天價精神損失費。喬心笙放著這么一樽大佛不抱,跑過來求他。雖然這里面的道道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