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的唇印在了他的喉結,微涼濡、濕的觸感無端的挑起了他的燥意。幾個瞬息后,裴承州彎腰將她抱起:“真麻煩。”喬心笙想辯解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選擇蒼白無力的閉上了嘴巴。進了小院,裴承州望著一院子的瓜藤,扯了扯唇角。果然是小騙子。“裴律師,一會兒見到爺爺,你打算怎么解釋?”“實話實說,是你三番五次往我身上撲。”“......”片刻后,喬心笙摟緊他的脖頸:“裴律師,我跟爺爺只是有些誤會,你要真這么說,估計我今晚會被他打出去,所以你能不能......”“不能,我不喜歡說謊。”“......”快抵達屋門時,喬心笙掙扎著從裴承州身上下來。可是腿部依舊有些麻,她伸手拽住裴承州的衣角,跌跌撞撞。裴承州看到她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跟在他的身后,唇角不受控制的彎了彎。老爺子跟裴老太太相談正歡,當他看到喬心笙時,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大名鼎鼎的喬醫生竟然屈尊來我這老騙子的寒酸地?”喬心笙汗顏,老爺子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啊。從稱呼上撇清關系不說,還要舊事重提。看來當年那口惡氣一直郁結在胸間。她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辯解,便伸手拽了拽裴承州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裴承州恍若不知。“喬爺爺,抱歉,我不知道喬醫生跟您的過結,想著她在醫院對奶奶照顧有加,應該不是什么大惡之人,就擅自把人帶了進來。”這話說的有褒有貶,也讓人挑不出錯處。裴老太太順著他的話柄道:“老喬,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心笙是你孫女,這孩子膽大心細,醫術又好,救了不少人命,跟你當年有一拼。”喬老爺子冷哼道:“前提是心術要正,如果連老祖宗幾千年的精粹都污蔑,甚至以此來做墊腳石,就算醫術再好也對不起這身白大褂!”喬心笙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沒有半分辯解。裴老太太笑道道:“老喬,咱們聊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不如讓承州幫忙做點應付一下,這孩子最拿手的就是松鼠桂魚了。”喬老爺子聽到‘松鼠桂魚’吞了吞口水:“老姐姐,我是真羨慕你,身邊有承州這么好的孩子。”裴老太太立刻給裴承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廚房。裴承州臨走前瞥了喬心笙一眼:“打個下手?”喬心笙見喬老爺子一直不肯拿正眼瞧她,頓時也生出幾絲委屈,紅著眼圈跟著裴承州進了廚房。“生火會不會?”喬心笙搖頭。“切菜?”“可以試試......”裴承州捏了捏眉心:“算了,你坐一邊看著。”喬心笙乖乖坐在一邊,看著裴承州一個人生火做飯。灶火亮起的時候,將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染上了一抹暖色。“裴承州,你怎么會做這些事情?”裴承州頓了頓,道:“小的時候走丟過,恰好被一家屠戶收養,這些事情自然要做的。”喬心笙愕然。她還以為裴承州含著金湯匙出生,必然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