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鏗鏘有力,似是宣泄著骨子里的倔強。那一刻,老爺子似是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他扭頭對裴承州道:“承州,我最近老饞松鼠魚。”“爺爺我這就去幫你做。”喬心笙聽到這句話立刻收回了腳步,對裴承州道:“裴律師,我給你打下手?”裴承州眉梢微挑。喬心笙似是生怕老爺子會趕人,立刻跟著裴承州去了廚房。老爺子差點被氣笑。這丫頭倒是能屈能伸。他抿了一口茶,低聲道:“她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廚房里升起了煙火氣。裴承州冷嗤道:“剛才不是鐵骨錚錚么?”喬心笙往灶火里添了一小塊柴:“你懂什么,這叫能屈能伸,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哪能就這么走了?”“應該是就坡下驢。”半晌,喬心笙一瞬不瞬的望著裴承州:“裴律師,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多年身邊連只母蒼蠅都沒有么?”裴承州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她那句‘因為嘴巴自產敵敵畏’瞬間咽回喉嚨,打了個旋兒,變成了另一句話。“因為......上天安排你遇到我,這都是注定的緣分吶!”“......”看到裴承州將菜做的差不多了,她朝著他使了個眼色。“裴律師,你已經夠惹眼了,一會兒就別當顯眼包了,就安靜坐那里吃菜喝粥,一切交給我。”“你想在老爺子面前好好表現?”“哎,老爺子這口氣一時半會消不了,在沒有查到證據之前,我努力在他面前刷波存在感,也省的被別人鉆了空子。”喬心言休想借用喬家的扶云梯!吃飯的時候,搶著做顯眼包的喬心笙像個陀螺一般在老爺子身邊轉悠。“爺爺,嘗嘗這個,雖然是裴律師做的,但火是我燒的。”只要老爺子多嘗兩口,她立刻殷勤的夾菜。見老爺子口渴,她適時的盛了一碗湯。簡直身體力行的詮釋了什么是察言觀色。老爺子吃舒坦了,心里的氣也就順了。“行了,我有些乏了,你們慢慢吃。”老爺子離開后,喬心笙才坐下來開始吃飯。裴承州望著老爺子離開的身影挑了挑眉。到底是心疼親孫女的,只是橫豎不張嘴。他不動生色的將幾樣偏甜口的飯菜推到喬心笙面前:“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喬心笙朝著他眨了眨眼:“裴律師,我剛才表現怎么樣?”“很符合顯眼包的人設。”“......”兩人離開時才發現外面已經下了一層厚厚的雪。焦叔披著斗笠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大小姐,我出去看了一圈,路都被大雪封了,你們怕是要在這里過夜了。”裴承州跟著焦叔湊合一晚,喬心笙則自己在那間沒有暖炕的空房。夜里的寒氣凍得她上下牙只打顫。她哆嗦的給裴承州發了條信息:睡嗎?手指哆嗦的太厲害把那個‘了’字漏發了。意思就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