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應該是生我氣了,覺得我是趁人之危……”“有道理,不過你不是想要女朋友的名號么,還不趕緊趁熱打鐵?咱可不能落個人名兩空!”“我盡量……”喬心笙起床后,正打算跟爺爺告別時,老焦遞給她一把車鑰匙。“大小姐,這是承州留給你的。”“謝謝焦叔,等爺爺醒了,記得告訴他一聲,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他老人家。”“哎,路滑,您開車慢點。”待喬心笙開車離開后,喬老爺子才從房間里走出來。老焦:“您心里明明記掛著大小姐,為什么對她這么心狠?”老爺子冷哼道:“想要什么就去自己爭取,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拱手讓人,我們喬家中醫傳承需要的是有勇有謀的繼承人。”“哎,但愿大小姐以后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良久,老爺子道:“承州是個好孩子。”老焦:“是啊,他跟大小姐很般配。”老爺子搖了搖頭:“那孩子是鷹犬,江城這方寸之地只能困得住他一時,留不住一世。”喬心笙將車子開到半路才恍然想起。裴承州把車留給了她。難道他長翅膀飛走了?要是有這般能耐,干嘛昨晚沒走?她思忖著或許裴承州無法接受昨晚那件‘炸裂’的事情,決定緩幾天再聯系他。喬心笙做完一臺手術,正休息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是林父發來的消息:笙笙,我能不能見你一面?下個月林逸的案子就要二審了,林父的目的顯而易見。不過喬心笙打算再送林逸一份禮物,隨即回道:十分鐘后再回首咖啡館見。林父手頭拮據,只在大廳訂了個位子。喬心笙一走進咖啡廳就看到了他。他面容憔悴,衣服皺巴,時不時提防債主,眼神飄忽不定,顯得跟咖啡廳其他客人格格不入。全然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意氣風發。一看到喬心笙,他裝出一副慈愛的模樣:“笙笙,叔叔知道你喜歡靠窗的位置,就專門選了這個位子。”“謝謝林叔叔。”“喜歡喝點什么隨便點。”當喬心笙拿起價單時,林父的手指微微蜷縮。喬心笙恍若不知,點了一杯加糖的卡布奇諾。“林叔叔,我時間趕,您長話短說。”林父這才道:“笙笙,我知道是林逸,也是我們林家對不起你,但我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林氏破產了,你阿姨整天瘋瘋癲癲,我為了那些債務不得不給別人打工,你能不能……”不等林父說完,喬心笙淡淡道:“如果不是我幡然醒悟,現在被毀掉的人就是我,被吞掉的也是喬家,林逸在跟我交往期間,跟別的女人鬼混那是不忠,他多次坑騙喬氏是不仁,覬覦喬家家產是不義。”“這樣不忠不仁不義的人實在沒有辦法取得原諒,至于叔叔你們……”喬心笙的語氣倏冷:“哪個不是背后的籌謀者,哪個不期待著吃喬氏的人血饅頭?好大的一張臉,竟來求我的諒解!”上一世,他們不僅吃上了,甚至還踐踏著她的尊嚴。林父的臉上頓時青白交錯。二樓包間。幾個律師正在談論一個案宗。放水回來的顧鉞傾身與裴承州附耳道:“我剛才看到喬猛女跟林伯父了。”裴承州并不意外:“他在為自己兒子做最后的努力。”“那你猜林家人會不會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