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村子里的人對旬吳生都不陌生,他是大概三十年前從村子外搬過來的,那年頭很少會有外人來。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問過他是從哪兒來的,可誰知道無論村子里的人怎么問他都不說話,最后才知道他或許是個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旬吳生卻很勤快,村子里誰家有事兒了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的,就這樣旬吳生慢慢在村子里落了腳,而這一住便是三十年。如今的旬吳生也變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年輕的時候村子里的媒人給他說了一門親,后來旬吳生又有了兩個孩子。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完全融入到村子里了。可現在忽然幾個島國人要過來找旬吳生,這頓時讓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議論了起來。“旬叔他也沒出過國啊,怎么就認識這些外國人的?”“對啊,你看他們指名道姓的要來找旬叔,是不是旬二寶在外面欠了人家的錢?”旬二寶是旬吳生的二兒子,從小就皮實的很,沒個正經工作,整日里游手好閑的,今年過了年關才出去打工去了。如果把這些人找上門來的原因歸咎再旬二寶身上似乎就一下子合理的多了。“你見過誰家要債這么來要的?反正我覺得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能轟走就把他們轟走好了。”村子里又有人站了出來這般說道。聽著眾人的議論,村子里的老人卻都沉默了起來,他們知道旬吳生不是村子里的人。再加上旬吳生從來到村子就一直沒有說過話,說不定真的跟這些人有些聯系也不一定,但無論怎么說旬吳生在村子里生活了三十年。即便他原本不是村子里的人,但是一切生活了這么多年,村子里的人早就把他當成他們的一分子。所以他們不想把事情說出來,反而想著如果就這么把人趕走了就好了。村子里的僅存的幾個年輕人手里拿著棍棒朝著村外松倉重信等人走去。“伢子小姐,你說他真的會屈服的么,如果他要走,我們是攔不住的。”一個島國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倉木伢子身側小聲的問道。雖然他們找到了石田彰,但卻不是很肯定自己這些人能不能從他手里找到曾經被他帶走的那樣東西。“他會的。”倉木伢子看著不遠處炊煙裊裊的村落,臉上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說道。她太了解石田彰這個人了。雖然她從未見過石田彰,但卻幾乎看了所有石田彰的資料,甚至從小她便是聽著石田彰的傳說長大的。所以她很清楚石田彰是不會舍棄這些村民自己離去的,更何況聽說他在夏國還有了一個屬于他的家,那他就更不會離開了。就在倉木伢子話剛說完,前面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聲,倉木伢子朝著前方看去,只見村子中幾個年輕人手里拿著棍棒想要驅趕他們離開。果然,石田彰在這個村落中似乎很得人心,就一如他曾經在島國的時候一樣。“都說了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們還賴在這里,要點臉行么,趕緊滾!”幾個年輕人不耐煩的大聲說道,但是仍舊極力克制著不跟這些人發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