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農歷九月二十一……手機鈴聲響起,看見來電我心頭一驚,來電顯示是大伯打來;小寧?。?/p>
放下手里工作趕快回來,你奶奶恐怕……雖然大伯沒有首說,我心里也明白大概,這段時間奶奶的狀況很不好,九十歲了,有幾天水米不沾唇了,不到萬不得己大伯不會給我打電話,一定是大限將至了。
跟領導申請回家,聽說實情后果斷讓我快點回去,破舊的電動車,越著急越慢,十里地遠的路途感覺騎了很久很久。
當到大伯家,發現好幾臺轎車停在門口,看得出都是家里面的車,這更能確定奶奶的狀況……我忙忙慌慌進到院子,迎面正是妻子和兩個姑姑,看見我回來了,急忙招呼我快進屋,當時我緊張極了。
大伯家東屋炕上奶奶平躺在被窩里,呼吸聲粗大,間隔時間很長,眼睛己經睜不開了,眼窩深陷,頭發如同枯草一般。
坐在一旁的大姑眼淚圍著眼睛轉,盡管用力攥著奶奶的手,可是能看得出奶奶此刻己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這時,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聲音,原來是村子里的赤腳醫生,大夫姓丁,和我大伯是同齡人,丁大夫拿著藥箱進屋,用手指扒開奶奶的眼睛看看……跟隨而來的是我大伯,看丁大夫連藥箱都沒有放下,大伯問;老丁,我母親怎么樣?
丁大夫轉頭嘆了一口氣;后世的東西都準備好吧!
估計就是這一半天的事了。
其實就算大夫不說,屋里眾人也知道是這么回事,大伯送走大夫,屋里父親和兩個姑姑一邊表情沉重,一邊為奶奶準備妝老的衣物。
這一幕心里別提多難受了,等待死亡是我第一次遇到,那場景既忙碌,又無聲無息!
我身后妻子拍了拍我說;去看看爺爺吧!
對呀……我問旁邊的大姑;我爺呢?
大姑說;剛才還在西屋。
妻子說;我看見爺爺去旁邊的耳房了……我出去到耳房找他,以前大伯家的耳房是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