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面掛著幾個黃色蓋著布的竹籃子。
東北角的門朝內開著,開關燈的繩子就挨著門,門外掛著竹篾條的門簾。
大白天的周圍環境也不是說多亮堂。
孟悅玥仔細看著舊屋子。
屋子雖然挺破的但打理的很干凈,干凈整齊的粗布條紋床單己經被洗得看不清楚原來的顏色了,沒有床頭柜,就一張小凳子放著一個裝著半杯水的搪瓷杯。
還有一個廣口玻璃罐頭瓶子,但杯子口有缺口,里面還放著不知名的小野花,白的藍的,竟特別好看。
地面還好點,是用青磚鋪好的,不是原來三舅王祿家那樣就是瓷實的泥地,下雨都不敢走路。
這里寫下來好像絮絮叨叨的,其實孟悅玥也就一眼就看完了。
這個房間太小太破了。
這樣的破房子,孟悅玥還是第一次見。
孟悅玥想到了最后一次見媽媽,媽媽那時都八十六了。
可是現在呢?
單尾麻花辮,黑黑的粗粗的斜搭在媽媽王晴的肩膀。
那件老媽一首珍藏在衣柜里面的粉色對襟針織這時正穿在年輕的王晴身上,襯得老媽如那病弱的黛玉,真漂亮啊!
這就是三十多歲的媽媽嗎?
這也太年輕了吧!
看著竟比自己三十多時還要年輕,后來見過媽媽的都是短發,就是老照片里面都是短頭發,長發真人是真沒有見過。
可是老爸為什么還不回來呢?
明明大姑家離家不遠啊!
我之前跑個來回都要不了五分鐘,怎么了,老爸怎么還不回來?
孟悅玥想讓自己的意識出去看一看,可是離開媽媽五步遠就被禁錮住了動不了,看來是離不開老媽身邊了。
老媽己經要昏厥了,老爸在干嘛?
可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孟悅玥只能急得原地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