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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能見到她,他的媽媽,許玉春。
雖然一切都是未知的,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他走的時候并沒有思考太多,說實話,首到現在他的腦袋里都是渾渾噩噩的。
這就導致了穆秋演出門甚至沒有帶一件衣服,只記得帶上他最愛的吉他。
他沒有考慮自己來了之后該去住哪里,他還沒有成年,不具備去酒店開房的條件,所以他離開了小賣部之后繞了一大圈也無處可去,最后又回到了原地。
他只能一個人融進夜里。
裴漾見穆秋演站著不動,思考了一下主動開口問:“你是不是第一次來豫南?”
“嗯,是。”
穆秋演確實是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來豫南縣。
“你迷路了嗎?”
“……”穆秋演嘴唇動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陌生人去解釋這件事,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雖然燈光昏暗,但裴漾依舊在微弱的燈光下清楚看見了穆秋演的眼睛。
那是一雙極其脆弱的眼睛,眼睛不是通紅一片的,眼眶里沒有蓄滿淚水,但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不停地敘說它主人的悲傷難過。
裴漾突然覺得有點尷尬,身上生出一股熱意,默默把目光移向別處。
黎珍見過的事不少,一下子就看出了穆秋演的無措,于是確認般地問了一句:“沒去處了?”
“嗯。”
穆秋演回答完把臉也扭向了看不到黎珍和裴漾的一邊。
十幾歲的男孩子總是很在意自己的面子,穆秋演也是不例外的。
如今自己狼狽的樣子展現在兩個陌生人的面前,他也覺得有些丟人。
“唉,沒事啊,好孩子。”
黎珍看出了穆秋演的窘迫,走過去拉著他冰冷的手:“今晚就去阿姨家住嗷,沒事的。
到了明天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