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周宗鎖大怒:“我西廠何時出了如此蠻橫無理之輩,簡直有辱我西廠門楣!”“校尉此言有理!這陸云一定得好好懲戒一番!”他身后赫然站著一群廠役,腰間懸刀,氣場全開,驚人的氣血波動籠罩在了周圍。清一色的鍛體境!宗令微瞇的雙眼微抬:“周公公,今兒你手下的好手全都帶來了?”“宗令有所不知。”周宗鎖笑道:“對付陸云那等蠻橫之輩,自然得用非常之法,在下只不過是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罷了!”“好一個萬全的準(zhǔn)備!”一道冷喝聲傳來。“見過武妃娘娘,尹妃娘娘?!背诹钔?,其余人包括周宗鎖在內(nèi),全部行禮。武妃娘娘環(huán)視了一圈,冷笑道:“怎么?爾等糾集一幫人想來我月歆宮興師問罪?”面對武妃娘娘的詰問,宗令眼睛閉著不回話,仿佛睡著了一般。周宗鎖笑道:“武妃娘娘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薄罢`會?”武妃娘娘說道:“你身后的廠役們可都把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啊,你和本宮說這是誤會?”“哈哈,娘娘多慮了。我等此來只不過是緝拿陸云罷了,絕無任何冒犯月歆宮的意思!”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把手拿開?!按竽?!”武妃娘娘秀眉倒豎:“陸云乃是我月歆宮的總管太監(jiān),你們要緝拿陸云就是在打我月歆宮的臉,本宮一定會去陛下面前參你們一本!”“就是!”本來躲在后面的尹妃娘娘此時也冒出了頭,她伸長了雪白的鵝頸:“本宮到時候也要去陛下面前參你們一本!”“你們!”周宗鎖面色一寒,剛要有所動作,就見宗令緩緩走上前來。咳咳!他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后睜開雙眼,那如同一汪死寂泉水的眼神盯得月歆宮一群宮女太監(jiān)心里很不自在?!皟晌荒锬?。”宗令那說話的語氣總是會令人擔(dān)心他下一口氣能不能及時提上來。“陛下曾經(jīng)下旨,讓陸總管配合我宗人府的問詢,當(dāng)時天色一晚,老夫決定明日再問,結(jié)果當(dāng)晚陸公公就不告而別了,這該作何解釋???”“這......”武妃娘娘頓時語塞?!昂?。”陸云冷笑一聲,走上前來,給了兩位娘娘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拱手道:“在下見過宗令大人?!弊诹顩]有回禮也沒有說話,陸云也不以為意。只見他接著說道:“當(dāng)夜,在下是去配合西廠的行動,并不是刻意脫逃,這不,在下剛準(zhǔn)備前往宗人府,面見宗令大人呢?!薄昂?,伶牙俐齒,油嘴滑舌!”宗令冷聲道?!芭??宗令大人不相信?”陸云故作驚詫:“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你身邊這位。他的話,你總該相信吧?!薄笆菃??”宗令轉(zhuǎn)頭?!扒疤煲估?,西廠的確是有一些動作,據(jù)說是由趙刑官指揮的,不過具體內(nèi)容我也不太知曉,可見其保密程度奇高?!敝茏阪i想了想,還是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他的話并沒有回避陸云,所以全都被陸云聽了進(jìn)去。看來趙慎言和曹榮暉并沒有將那天晚上的情況公之于眾,其實(shí)想想這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