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會這樣?”
“手呢!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了?”
我聲音不喜不悲,眼神掃過臉色蒼白的陸遠:“你應該問他。”
“不可能,只是開個玩笑怎么能傷這么重?”
沈青青聲音顫抖:“陸遠明明說你只是皮外傷……”
“你傷這么重,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妻子?”
我著急換藥,不想跟她廢話。
可失血太多,一轉身眼前就黑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病床上。
沈青青趴在我床邊打盹。
看著重新包扎好的斷肢,這些天來我努力壓制的委屈、憤怒、恥辱突然爆發。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無論我愿不愿意承認,余生歲月里,我永遠都是個肢體殘缺的怪物。
許是動靜有些大,驚醒了沈青青,她一臉驚喜的抬頭。
轉而擔憂的蹲下身。
“老公,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傷的這么重。”
她緊張的看著我,眼神歉疚。
“陸遠這次玩笑開過了,不過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讓他給你道歉。”
我沉默以對。
她又要開口,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陸遠的專屬鈴聲。
沈青青皺著眉掛斷,可對面接連不斷的打來。
我看出她坐立不安,想接又有顧慮,余光頻頻掃過我的臉。
“接吧,也許真出事了。”我大概猜出是什么情況。
果然,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哭泣的聲音。
這一次不是假哭。
“林安這個狗崽子,起訴我故意傷害。”
“青青快救我,我現在很焦慮,20分鐘之后我抑郁癥就發作,我真會zisha的。”
沈青青臉色肉眼可見的煞白,保證馬上就到。
再看向我時,女人眼神埋怨。
“林安,你有病吧?他開個玩笑而已,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
“陸遠有抑郁癥,你居然忍心讓他坐牢?他會不快樂的。”
沈青青出門前還命令道:“你出個諒解書送到陸遠家,今晚我們三個吃頓飯,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