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珠臉色煞白,狼狽逃離。
母親再三猶豫,也來找我說親事:“兒女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阿母,理應由我來操辦你的婚事。”
我冷嘲:“誰家阿母會幫著別人害自己親生兒子?來我跟前擺阿母的架子,您就當真一點不害臊嗎?”
我先前就提醒過她,她還非要來我面前找不快。
我將她跟裴鴻軒、裴明珠還有父親做過的那些爛事,都寫下來,讓富貴拿去書坊印刷,貼了滿城。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將軍府都是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父親因家風不正,接連被御史彈劾。
他被降職,各家夫人的宴會也不再邀請母親和裴明珠。
裴明珠的未來公婆嫌她丟人,也把親事給退了。
父親遷怒母親,把她休了。
母親哭哭啼啼找我控訴:“阿母縱有百般錯,你也是我懷胎十月生的,你就這般恨阿母嗎?”
她的眼淚不會讓我心疼,只會讓我厭煩:“對,我恨不得你去死!”
母親失魂落魄離開了。
裴鴻軒膝蓋中扎進去好幾根針,無人為他處理。
他傷口潰膿、紅腫,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就像我曾經經歷過的那樣。
徐蓉偷偷為他找了好幾個大夫,沒人能治好他。
迫不得已,她只能帶裴鴻軒來找我。
“阿軒畢竟是你兄長,你救救他。”
裴鴻軒消瘦了許多,疼得止不住哀嚎。
而我看都沒看他:“不救。”
徐蓉:“你不救他,他以后都瘸了!”
“別說只是瘸,就算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都不可能救他。”
徐蓉氣得面紅耳赤:“醫者父母心,你見死不救,根本不配當大夫!”
我笑了:“誰說大夫就不能記仇?”
我不只不肯為裴鴻軒治病,還讓富貴拿著金牌進宮找太上皇,通知太上皇有人違抗懿旨,私自將本該在皇覺寺祈福的裴鴻軒帶出來。
太上皇很快就安排人來抓裴鴻軒了。
裴鴻軒哭著求徐蓉:“公主救我,我若是再回到皇覺寺,裴元洲還會想方設法折磨我,他會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