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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是想通了。
他們想納妾就納,想娶妻就娶。
我自認自己已經盡到了賢妻良母的責任,但他們不領情,我也不想熱臉貼冷**了。
嫁人后,我與鄭懷川舉案齊眉,上敬公婆,下恤奴仆,把內宅打理得井井有條,半點不讓人***心。
有了兒子以后,我更是把心系在他身上。
我盼他長大后能有一番作為,對他嚴苛了些。
卻沒有想到,在鄭崇禮眼里,我就是一個“惡母”,只是為了自己的臉面而督促他上進。
他完全忽略了我十月懷胎的不易,也忘記了他每每生病時,皆是我擔憂得日夜守著,直到他安然無恙。
可是,就因為不讓他娶一個居心不良的女子,他就要我的命。
我得承認,這也是我的錯。
我做一個母親無疑是失敗的,是我沒有教好他,沒有發現在我的嚴厲教導下,他內心的不滿,以及想要擺脫我的迫切。
所以,他才會伙同他的父親給我下毒,除掉我這個攔路虎。
心情不好,胃口不佳,自重生以后,我就沒有用過一頓開懷的膳食。
墨竹擔憂極了,每一頓都吩咐廚子多準備幾樣我愛的小菜來。
可她不知道,我這是心病,難以改變。
沒過幾天,我適時地病了。
當然,我只是找了一個可以讓我把管家權丟下的由頭。
我放出風聲說我力不從心,想要另擇管家人選。
鄭懷川的弟媳帶著補品來探望我,我主動把管家權交給了她。
經過一番推辭,她欣喜地接下這燙手山芋走了。
雖然賬本上還有三萬兩白銀,但我知道,很快就會被她以各種名目要走。
我當初接手府中中饋的時候,賬上還虧空了兩萬兩白銀。
我先是用自己的嫁妝填補上虧空,這么多年來又兢兢業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