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群人早就散了,就連申超也因著施如胡亂說話的緣故,早早就離開了。但,柳臻頏卻發(fā)現(xiàn)餐廳的椅子依舊多出兩把來,她偏眸好奇的詢問:“還有誰會來嗎?”“應(yīng)該是華清的堂弟和他女朋友。”“哦。”柳臻頏點點頭:“那我明天的捧花能加點風(fēng)信子嗎?我覺得會好看的。”這么跳躍的話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來的。瞿嘯爵倒了杯溫水遞到柳臻頏手里,溫聲:“我剛剛說了,后天捧花的主花是玫瑰,風(fēng)信子和玫瑰不是很搭,如果你喜歡的話,那我安排人做成花束放在新娘休息室,好不好?”“也行。”柳臻頏倒是挺容易滿足。正說著話,華老拄著拐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瞧見瞿嘯爵后眸底明顯劃過一抹愉悅:“嘯爵來了?你爺爺這兩天可是一個勁兒的朝我吐槽,說你這個小子坑蒙拐騙了他不少好東西啊。”瞿嘯爵用眼角余光瞧見柳臻頏乖乖的喝完了杯中的水,才挽起薄唇:“這兩天讓華爺爺受累了,我家老爺子絮叨起來的確挺長時間的。”“受累倒不至于。”華老揮了揮手:“我就是覺得他那個老東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再過兩年就能抱重孫的人了,還來這個孫子都沒對象的老頭子面前炫耀,你說是不是啊,華清。”“啊?”完全沒有想到話題會突如其來轉(zhuǎn)到自己身上的華清,下意識抬臉,表情迷茫了一瞬。華老這是在做什么?當(dāng)然是在催華清趕緊結(jié)婚啊。結(jié)婚對象自然是蘇晚糖。她自從上次bangjia被救后,也終于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再加上華家本來就沒有什么門第之見,便和華清重新甜甜蜜蜜的談起戀愛來。等到華清反應(yīng)過來后,只能無奈的笑笑,順便幫華老滿上茶杯:“爺爺,我和晚糖還要再談……”“再談什么再談?你們可是初戀,再談兩年,嘯爵他都要抱上孩子了,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長輩的催婚自然是無處不在的。只要你反駁一句,他們就有一百句在等著你。華清煎熬的敷衍著,還要時不時忍耐瞿嘯爵的秀恩愛,又或者是廖青青的偷笑,直到看到華章司從玄關(guān)走進(jìn)來,他才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般:“章司,你總算是來了。”不遠(yuǎn)處,穿著經(jīng)典款式黑色大衣的男人緩步走了進(jìn)來,和華清的圓滑精明完全不同的是,他骨子中透著一股深寂的陰郁,就像是那種多情的貴公子,又像是郁郁不得志的藝術(shù)家,總歸就是很容易讓女人試圖拯救并企圖用愛來替他照亮人生的類型。就是不知為何,他身邊并沒有任何女人的痕跡。他靠近,禮貌頷首,挨個打招呼:“爺爺,堂哥,堂妹,瞿少,柳小姐。”華老點了點空出來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又蹙起眉來:“你女朋友呢?不是說要跟著過來嗎?”“分手了。”華章司很快的回應(yīng),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彼此之間覺得不合適,這么多年也沒有必要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了,就沒有再把她帶回來。”簡簡單單的一番話,信息量頗大。柳臻頏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狗血電視劇般,看似是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水,但實際上卻是豎著耳朵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