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陸程陽聲音帶著笑意，卻聽得桑枝意渾身冰冷。
原來，是這樣……她失神的躺在床上，雙手覆在小腹緩慢摩挲，臉上的傷口被淚水浸濕，隱隱作疼。
“意意。”
陸程陽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伸手試圖拉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桑枝意反應迅速，猛地縮回手：“別碰我！”陸程陽眉頭微蹙，聲音凌冽。
“發什么瘋？”原來他愛與不愛，如此明顯。
短短四個字，桑枝意這么久以來的委屈、憤怒、不甘……全都控制不住的涌上心頭。
桑枝意緊緊攥著心口的布料，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揪著一樣疼，連呼吸都連帶著四肢百骸的痛。
這是她第一次在陸程陽面前不顧形象的崩潰大哭，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每一場深情，總是在懲罰認真的人，就連她的孩子都無法逃離。
陸程陽看著崩潰的桑枝意，神色晦暗，卻也不再上前強行靠近她。
直到她哭的聲音嘶啞，他才再次上前，語氣卻也不再那么冷漠。
“桑枝意，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氣？”桑枝意精疲力盡，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她苦笑著輕微搖搖頭，啞聲質問眼前自己沈愛多年的男人。
“陸程陽，留下這個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陸程陽瞳孔微微放大，身形微微一頓。
“因為你想要我為南汐讓路，這個孩子也是給南汐的，對不對？”陸程陽瞬間沉下臉，厲聲呵斥。
“閉嘴！”沒有否認，有的時候就是他的答案。
桑枝意心像被刀捅了無數個窟窿，蒼白的臉上依舊帶著笑，眼里卻滿是空洞。
“我猜對了。”
她苦笑著，眼里還泛著水霧，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
“這個孩子是我的，哪怕我死，你也休想帶走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狼狽，冷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舍不得小汐受苦生孩子，你以為我會讓你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