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車。
窩在出租車座椅里,她重重嘆了一口氣。
出租車緩緩前行,將一切狠狠甩在身后。
再見了,秦樂。
再見了,我多年的思念。
再見了,那回不去的青春。
沉溺在思緒中的張雪兒,根本沒有發現,在她的車開出后不久,一輛同樣等候在殯儀館外的白色小轎車以不遠不近的距離一首跟在她的出租車后。
小轎車上的男人,正是在出殯儀館時與她擦肩而過的肥頭大耳男人的小跟班。
……三天后的午夜,張雪兒逃到了懸崖邊。
此時的她,蓬頭垢面,全身傷痕累累,黑色束腰連衣長裙上血跡斑駁,有的地方己經干硬結塊,有的地方則是被一首滲血的皮膚沾濕了。
夜風呼呼地刮過去,她不禁打起了寒戰。
由于剛在五分鐘前,張雪兒被人強行注射了鎮靜劑,此刻的她意識逐漸開始渙散。
前面是萬丈深淵,后面是持手電筒、鐵棍麻繩和鎮靜藥物追趕來的十余人。
“一定不能讓這臭娘們給跑了。”
“快點!
要是讓她給跑了,我們的小命都不保了。”
后方星星亮光逐漸照亮張雪兒的身影。
她拿出一首藏在腰間的戒指。
這是秦樂留給她的最后的禮物。
當她在飛機上打開小木盒,看到這枚鑲嵌著寶藍色玉石戒指時,眼前頓時被霧氣籠罩,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這是她自己設計的戒指,也是她最喜歡的作品。
那時候年少輕狂的她,假裝醉意將畫冊丟在身旁男生的面前,狂妄地說,“如果誰能給我造一枚這樣的戒指,老娘就同意嫁給他了。”
當年,她隨口說出的話。
而他,竟然真的造出來了。
張雪兒將戒指戴在布滿淤青的修長無名指上。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透徹,將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