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是圖他的錢和房子,而跟他這個人無關(guān)的時候,沈暮霆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一寸寸沉了下來,心中一團(tuán)悶氣上躥下跳,太陽穴的青筋也隱隱跳動。兩室一廳的蝸居,幾萬塊錢,真的能滿足她的胃口?她被陷害入獄,就真的甘心平凡?水天一色那種地方,是權(quán)貴的銷金窟,如果那天不是他沈暮霆,是不是換做別的男人她也會一樣?他見過太多借著男人上位,攀高枝的女人。現(xiàn)在還無法排除黎漫是心機(jī)女的可能性。“你可真是誠實,圖我房子和工資,”沈暮霆陰陽怪氣的道,“那我當(dāng)初說房產(chǎn)證上寫你的名字,你干嘛推脫?還說跟我共同承擔(dān)家里的開支,也都是說著騙騙我的?”黎漫皺眉:“你什么意思?想吵架是嗎?難道你窮的叮當(dāng)響,我們稞婚,這樣才能證明我是真心的?要真是那樣的話,跟著你喝西北風(fēng)嗎?我又沒跟你要高額彩禮,也沒讓你在房本上加上我的名字,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拒絕就是耍心機(jī),我要是答應(yīng)了就是圖你的錢財,我嫁個有房子,有穩(wěn)定的工作,能保障自己的基本生活需求的男人,想有個依靠,這有錯嗎?”沈暮霆:......他無言以對。“你搞搞清楚,是你找到我,要娶我的,不是我賴著你,要嫁給你的,如果我真圖你這點(diǎn)家產(chǎn),我大可不必嫁給你,我這么漂亮,就算答應(yīng)沈睿那個渣男,去做小三,讓他給我買套房子,買輛車還是可以的。”黎漫越說越生氣,也越委屈,眼眶紅紅的。“我被人陷害入獄,出獄又被毀了清白,我已經(jīng)安慰自己,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是你找到我,說要對我負(fù)責(zé)的,要娶我的人是你,張口閉口以后可以離婚的也是你,你是誠心要跟我過日子,想把日子過好嗎?”怎么還罵人呢?竟然罵他是狗。黎漫說的對,是他的錯,他只好道歉,但是還板著個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么說你。”黎漫正慷慨激昂的控訴,沒想到一向高傲的男人竟然會直接道歉,不由的愣住了。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他愿意認(rèn)錯,她自然會給他個臺階下。“我既然嫁給你,就是誠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有時候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徹底了解一個人,更何況短短一個月,日久見人心,一個人的性格,品行,經(jīng)過一段相處總能暴露出來,我也不怕你考驗。我們?nèi)狈Ω星榛A(chǔ),兩個人都要更加努力,才能把日子過好。”沈暮霆理虧的無言反駁。“對不起,我知道了。”沈暮霆語氣倒是真誠。他領(lǐng)證的時候確實就做好了以后離婚的準(zhǔn)備,只不過,離不離婚取決于她的品性,而不是因為他過不下去這樣的日子,更不會因為別的女人。他沈暮霆不會像父親那樣,不會像姐夫那樣,他會對婚姻忠誠,對家庭負(fù)責(zé),給自己的妻子應(yīng)有的尊重和照顧。“以后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說出來,不要自己在那里瞎猜測,瞎懷疑,我可不想過個日子天天還要猜你的心思。”黎漫心氣順了不少,話頭一轉(zhuǎn),問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嗎?”“怎么,你有事?”黎漫淡淡道:“要是沒安排的話,我想帶奶奶去醫(yī)院復(fù)診。”“沒安排,我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