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攏了攏頭發(fā),手指狀似不經(jīng)意的在臉上撫過,笑得有些害羞:“這事當(dāng)時我和晏辭說好了不公開,加上我們現(xiàn)在回國了,以后也不打算在國外長住,所以那個就當(dāng)是作廢了。”停了一下,她輕嘆了一口氣,又道:“可是現(xiàn)在晏辭太忙,我身體也不好,估計要往后推了,不過我們這么多年一直這樣,領(lǐng)不領(lǐng)證都一樣,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事兒。”說著,她還拍了拍溫寧的手,“我們這種家族,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我們,有一丁點兒風(fēng)吹草動的事,外面都傳得很廣,你現(xiàn)在跟著晏辭,這種事也要守口如瓶,知道嗎?”她白玉般的手指看起來很漂亮,中指上的銀光刺得溫寧眼睛有些痛。她撇開眼,抱緊了小九,輕聲的道:“我有些累了,洛小姐,想休息了。”這時,小九在溫寧懷里動了動,小聲的叫了起來。洛櫻這才注意到溫寧懷里的小貓是一只小雜貓,一看就是串兒。她皺了皺眉,“怎么養(yǎng)這種小雜貓?毛病又多又不好看。”說著,伸手把貓拎了過來,用兩只手指捏著在空中晃了晃,嫌惡的道:“還到處掉毛!”小貓吊在半空中,疼得一個勁的叫。溫寧心疼壞了,上前一把奪過小九,緊緊的抱在懷里,“它不怎么掉毛,我每天都有給它梳毛。”洛櫻臉色變了變,眼里的厭惡飛速閃過。這時,張華進來了,把剛熬好的藥遞給溫寧,“吃藥的時間到了,小三爺說了,一滴也不能剩下。”溫寧皺了皺眉,小聲的道:“好苦!”張華不經(jīng)意的撇了洛櫻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再苦也要喝,身體好了才有精力對付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洛櫻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皺眉道:“這一屋子都是貓毛,張管家你也不處理一下,你看看,這毛又飛起來了。”她拿手拈了兩根貓毛,語氣厭惡,“晏辭有潔癖你不知道嗎?別什么亂七八糟的臟東西都往屋子里帶!”溫寧一下變了臉色,聲音有些冷,“小九不是亂七八糟的臟東西,而且才剛剛吸過毛,現(xiàn)在很干凈。”洛櫻撇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我在和管家說話,你別插嘴,她是晏辭身邊的老人了,怎么這么個事兒都不懂!”張華面無表情的把空掉的藥杯子收起來,聲音里一點情緒也沒有,“這貓是小三爺讓養(yǎng)的,洛小姐可能要白費這份心了。”洛櫻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不可能,晏辭有潔癖,不可能同意養(yǎng)貓,而且我也有些貓毛過敏,這貓放在這里養(yǎng)幾天就夠了,不要帶回京市。”她鄙夷的看了小貓一眼,“實在要養(yǎng),也要挑挑品種。”溫寧抱緊了小九,低聲道:“養(yǎng)寵物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了,什么品種都不重要。”說完,她便向臥室走去,“我想休息了,洛小姐您自己隨意吧。”然而,她剛打開臥室門,洛櫻便道,“這是主臥,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溫寧腳步一頓,身子僵住了。她從第一天開始,就是和陸晏辭住在一起的,雖然也有自己的房間,但是陸晏辭是不允許她單獨住的。就算她自己有時候一個人睡著了,半夜他回來的時候,也是被要抱走的。以至于她都忘記了,在外人眼里,她應(yīng)該回自己的房間。而且,現(xiàn)在正主來了,這個主臥的位置,應(yīng)該是屬于洛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