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正打中穆軍的膝蓋,穆軍慘叫一聲,松開了手,滾下樓梯。
穆玥婷驚叫著,想拉住穆軍的手,卻來不及抓住。
穆軍一直滾,一直滾到樓下,頭重重磕在了尖銳的桌角處,頓時滲出好多血。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穆玥婷被嚇傻了。
她連忙跑下去,搖晃著穆軍的身體:“爸,你怎么樣,你不要嚇我!爸爸!”
可是穆軍眼睛閉著,毫無生氣,根本無法回應穆玥婷。
她心中即悲傷又恐懼,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鼻子。
沒有、沒有呼吸了!
穆玥婷眼淚刷刷的往下落,她小心的抱著穆軍上半身:“爸爸,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是我不乖,是我錯了!”
“你哪里錯了?穆玥婷,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墨,不是蘇墨,你不會被關起來,不被關起來,你就不會想要逃跑,不逃跑怎么會跟你爸爸發生沖突,你又怎么失手推他下樓呢?蘇墨才是害死你爸爸的罪魁禍首!”
黑衣女子悄然無息地出現在穆玥婷的身后,她的電音在安靜的空間內是那么的刺耳、尖銳。
可穆玥婷卻冷靜下來,停止了哭泣:“對,你說的對,都是蘇墨,是蘇墨害了我爸爸,我要報仇,我要殺了她!”
黑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現在你要做的是將尸體偽裝成意外,你也不想被抓去坐牢吧,在沒有報仇的情況下?”
穆玥婷打了個激靈,她連連搖頭,六神無主的望著她:“我不想坐牢,你、你幫幫我!”
黑衣女人輕笑一聲,手摸了摸穆玥婷的頭,像摸寵物一般:“放心,我會幫你的。”
第二日,穆軍心臟病發死亡的消息就上了新聞頭條,金湖市為之震動。
這實在太突然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蘇墨看著手機里的新聞,心中也是愕然。
好好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
上一次見穆軍的時候,他身體分明很健朗啊。
但到底相識一場,蘇墨和荊北霆準備去葬禮吊唁。
二人都穿了黑色,蘇墨一襲黑裙,胸前帶著一朵白花,荊北霆則是黑西裝西褲,兩人走在一起,意外的登對。
葬禮上,穆玥婷迎送往來的客人。
她眼睛紅腫著,布滿了紅血絲,臉色也很差,似乎好幾夜沒睡好覺了。
蘇墨挽著荊北霆的手,對著穆玥婷微微頷首:“你節哀。”
穆玥婷面無表情,鞠躬后便去照顧其他客人了。
實際上,她死死的握著掌心,尖銳的指甲都陷進了肉里,只有疼痛才能壓制住她的憤怒。
否則剛剛她就會沖上前去,撕爛蘇墨那張偽善的臉。
面對穆玥婷的態度,蘇墨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是自己的爸爸,她心里一定很難過。
蘇墨和荊北霆上了一炷香后,便朝著靈堂鞠躬,拜了三拜。
抬頭間,蘇墨看見穆軍的額頭上有個印記,是磕傷的痕跡,還沒有形成傷疤呢。
心中不由一驚,難道穆軍的死另有隱情?
蘇墨拉著荊北霆走到一邊,小聲跟他說了自己的發現。
荊北霆皺了皺眉:“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