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辛莞默默地垂下眼眸。內(nèi)心有些不是滋味。哪怕是在以前。她跟了凌楚慕幾年,也一直融入不進(jìn)凌楚慕的圈子。對于舒沁的到來,辛莞其實并不意外。一定是舒宗易叫來的。為的是什么?不用明說,辛莞也清楚。舒沁知道今天是柏林樂團(tuán)的場子,隔著幾個座位,對辛莞說道。“辛小姐,祝賀你們樂團(tuán)演出順利結(jié)束。”舒沁舉起酒杯示意,人卻沒有走過來。既然都被CUE到了。辛莞也大大方方地舉起酒杯回應(yīng)。“謝謝舒小姐的...”這時,舒宗易打斷了辛莞。“辛...小姐是吧?”“嗯?”縱使被打斷,辛莞也不失禮貌地回應(yīng)對方。“要是阿沁不提,我都不知道辛小姐和我們阿沁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干嘛坐這么遠(yuǎn)呢,是不是因為我們這幾個外人來參加慶功宴,辛小姐不樂意了?”舒宗易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話里卻帶硬刺。被舒宗易這么說,辛莞舉起酒杯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屬實有些下不來臺。沒想到江子赫一走,舒宗易的針對就來得這么快。周圍已經(jīng)有一些人,開始揣測辛莞這個首席,是不是真的和A城的這些大人物,有什么過節(jié)。畢竟,辛莞的過往,柏林樂團(tuán)的成員都不知道。唯一熟悉辛莞曾經(jīng)的人,只有辛莞的小助理陳月月。因為要處理辛莞即將退團(tuán)的部分事情。陳月月今晚并沒有參加慶功宴。“舒總說笑了,我沒有這么想,反而很感謝歐總的慷慨,讓我們樂團(tuán)享受了一次頂級團(tuán)建呢。”辛莞很快收回尷尬的表情,回應(yīng)了舒宗易。回答的話也不失分寸,還順帶給了歐少松一點面子。舒宗易的態(tài)度很明顯。他不喜歡辛莞。他是舒沁和凌楚慕的頭號CP粉。所以,舒宗易的針對,并打不算停止。“那辛老師,能不能賞臉過來跟我們坐坐喝一杯?其實我也想學(xué)小提琴呢。”舒宗易這玩世不恭的話,引得旁邊的兄弟,哈哈大笑起來。那話的意思就像,縱使你辛莞是全球知名的小提琴首席。在我們這些人面前,就是個會拉琴的女人而已。此時此刻的氣氛,一度有些僵持。辛莞看了一眼凌楚慕。凌楚慕就那樣靜靜地坐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晃著玻璃杯,一雙黑眸也盯著辛莞。那雙好看的眼睛似乎在說。求我,我就幫你。辛莞移開視線。她知道,凌楚慕是不爽,剛剛她在門口對他的態(tài)度。但她才不會妥協(xié)。她并不覺得自己錯了。舒沁這邊,對堂哥明顯的冒犯,有些錯愕。舒沁雖然對辛莞心有芥蒂,但為人三觀正直。從在醫(yī)院與辛莞真心實意地溝通,到后來卑微的請求,就明白舒沁的為人。舒沁是大大方方地去愛凌楚慕。不會為了愛情,不擇手段。舒沁舉著酒杯,越過旁人走過來,與辛莞停在半空的酒杯碰杯。然后,舒沁仰頭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替舒宗易打圓場:“辛小姐,我哥這人嘴笨,剛才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他是想說,今晚你們樂團(tuán)的慶功宴,你這個首席不應(yīng)該坐得那么偏,畢竟,你可是C位嘛。”場面被舒沁圓了回來。剛剛還緊繃如弓的氣氛,又瞬間變得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