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站在窗邊打電話。仍舊是白襯衣黑色西褲,修長挺拔,冷沉又清貴逼人。溫寧低垂著眼簾不敢看他,軟白的手緊緊抓著裙子,聲音極小的叫了一聲“小叔”。陸晏辭沒什么表情,神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對電話那邊說了句什么,然后掛了電話。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目光滑過她蒼白的臉,停留在她還纏著紗布的手背上,聲音冷沉,“管家說你早上沒喝藥就走了?!睖貙幋怪佳?,薄薄的劉海跳動在她光潔的額頭,長長的睫毛輕顫,留下一小片陰影,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咬著唇,輕聲道:“小叔,我媽媽的忌日快到了,我去看了她。”就在她以為他又會有什么奇怪舉動的時候,陸晏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吃飯吧?!睖貙幵尞惖奶ь^看他,一眼就撞進了他冷沉的眸子里,那里面自帶凜冽的寒意,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錯覺,感覺什么都被他一眼看穿了。她咬了咬唇,小聲道:“真的是媽媽的忌日?!标戧剔o目光變得冷了幾分,“溫寧,你覺得我不近人情到,不讓你去祭拜你母親?”溫寧咬緊唇,不再說話,也不敢看他。這種行為無異于是默認,陸晏辭目光更冷了。這時,管家輕咳了一聲,“小少爺,那幾個品牌的代理商已經過來了,在那邊的小廳等著呢?!标戧剔o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以后這種事提前和管家說,現在過去吃東西?!睖貙幰恢币詾榛貋頃幸粓霾恍〉娘L波,沒想到陸晏辭竟然就這么放過她了。李楠也在這里吃飯,桌上和陸晏辭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溫寧就在旁邊聽著,吃得也不多,安安靜靜的存在感很低。吃得差不多了,管家端了桂花甜湯上來,旁邊還放著一小盅中藥。黑黑的藥汁讓溫寧頭皮發麻,連帶著桂花甜湯似乎也不甜了。陸晏辭看了她一眼,轉頭對管家道:“剛才帶回來的箱子里有一盒桂花蜜餞,你去拿過來?!边^了一會兒,管家把一盒包裝精美的蜜餞拿過來了,拆開,放在了溫寧面前。香甜的桂花氣息彌漫出來,溫寧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她一想到這個藥的味道,心里還是發怵,昨天晚上吐的感覺太難受了。她咬了咬唇,極小聲的道:“小叔,這個藥要喝多久?”這么臭這么苦,還這么辣的藥,他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還要喝幾天?如果喝的時間比較久,她感覺能原地被藥死,桂花甜湯也拯救不了!她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讓陸晏辭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不少。他撥了幾塊蜜餞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聲音軟了不少,“含著它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