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回頭一看,看到陸晏辭正從門外進來。風雪很大,一小段路就讓他肩頭落滿了雪花。他一身寒氣的站在門口,正沉沉的看著溫寧。溫寧把小九放下,上前幫他把大衣脫下來掛好。又沏了熱茶給他,“陸西洲怎么樣了?”陸晏辭一手端著骨瓷茶杯,一手把她圈在懷里,低頭親了一下,這才道:“還在昏迷中。”溫寧小聲的道:“你是不是也在怪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受傷。”她穿一件低領的淺色毛衣,又垂著腦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柔軟的烏黑發絲散在上面,越發顯得白嫩誘人。陸晏辭看了一眼,便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干脆把杯子放下,抱著人就往臥室走。溫寧似乎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掙扎道:“不行,快要吃晚餐了。”陸晏辭低頭便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先把我喂飽再說。”溫寧一腔心事,的確沒什么心情做這些,掙扎得比剛才還厲害,“我不想,沒心情,陸晏辭,不要強迫我。”陸晏辭瞇起眼睛,“你在想著陸西洲?”溫寧小聲的道:“是。”陸晏辭臉色冷了下去,“誰讓你想著他的?”溫寧咬了咬唇,低聲道:“要不是他,現在在醫院的也許是我。”陸晏辭語氣中的不悅十分明顯,“所以,你對他有好感了?”溫寧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陸晏辭眸底冷意更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以后不準提交朋友這個事,要不是你想著去交什么亂七八糟的朋友,會出這些事?”“溫寧,你有我就夠了,不需要朋友,明白嗎?”說著,強勢的圈著她,進了臥室。張華準備好晚餐的時候,正要敲臥室的門,卻發現門沒有關。從未合好的門縫里,能聽到里面起起伏伏的細小的求饒聲,和重重的喘氣聲。她順手就把門給關好了。一直到羊肉湯被重新熱了兩次,陸晏辭才抱著溫寧出了臥室。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寬松的針織衫是陸晏辭親自挑選的款式,淺淺的米色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凈,脖子上的紅痕也越發的明顯。羊肉湯做得很不錯,但溫寧似乎累過了頭,勉強吃了一點,便抱著小九下了桌。等陸晏辭過去的時候,看到溫寧已經蜷在靠窗的躺椅上睡著了。她蜷成了小小的一團,墨染般的頭發散在身上,幾乎遮去了小半邊身子,越發的顯得單薄孱弱。他走過去,眼也不眨的看著她。如果這個時候溫寧睜開眼,就能看到他眼里可怕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以及,那極少見的,一點點的柔情和憐惜。可她實在太累了,連陸晏辭密集的吻落臉上,發間,她也沒有一點覺察。他溫柔的親著她柔嫩的臉頰和頭發,低低的道:“寧寧,我要怎么做,你才會不受一點傷。”“以后哪都別去了,就在我身邊。”“寧寧,你有我就夠了......”大雪持續了三天。三天后,雪停了,陸西洲也終于從重度昏迷中醒了過來。但他似乎誰也不認識了,只在口中反復的念著溫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