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嚇了一跳,結巴道:“不知道,門口和沙發上的我已經處理了,床上的還沒來及得換掉,您就回來了......”“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屋子里空無一人,門也開著,只有門前有一灘血跡,小三爺,我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陸晏辭心里一陣劇痛,松開她,大步走進臥室。只見雪白的床單上,溫寧坐過的那個地方,真的有一些血跡。不多,已經干了,但很顯眼。陸晏辭眼底的猩紅色越發明顯。那些一小團一小團的血跡像一把把利刃,直接擊中了他的心臟。他想起了離開之前她求自己的樣子。那時候,她明明已經燒得都站不穩了,求著自己帶她去醫院,可自己都干了什么。他覺得心臟劇痛了起來,痛得他有些直不起腰。在這之前,他覺得他和溫寧之前沒有多大問題,一切還在他的掌握之中。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之間的裂縫,大到他已經無法修復了。不僅如此,帶走溫寧的人,他現在聯系不上。心中的恐慌無限擴大,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手指撫上那干涸掉的血跡。“寧寧......”這是一個不眠之夜。風雪交加的京市,暗流涌動。幾乎所有的醫院全部都被臨時檢查,尤其是婦產科,被檢查得特別徹底。不僅是醫院,所有大大小小的酒店也臨時突檢。檢查了一次不夠,早上的時候,又開始第二輪檢查。一時之間,京市所有人醫院和酒店人心惶惶,沒人知道上面在找什么。但好像一直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檢查一直在持續。漸漸的,有流言傳出。有人說是出了很大的案子,在找極重要的資料。有人說是某個重要的逃犯懷孕在逃,所以要查所有的婦產科。還有人說是某個大人物的媳婦兒跑了,大人物正在到處找人。眾人紛紜,當事人卻在京市外郊的小別墅里抄佛經。外面風雪很大,但這別墅里卻暖意十足,大花瓶里插著的向日葵如把整個大廳注入了一大片陽光一般明亮。五六天的相處,賀夫人極喜歡乖巧懂事的溫寧。她時不時的感慨,如果自己的女兒還在的話,也和溫寧一般大小。賀夫人是軍人出身,性子剛烈,做事果斷,但溫寧卻知道她每晚都輾轉難眠,難受到半夜起來祈禱誦經。偶爾的一次聊天中,她得知賀夫人年輕的時候在東南亞執行任務時,剛兩歲大的女兒被人帶走,撕票,以至于她落下了心絞痛的毛病。溫寧這才知道這個看似剛強的女人,實際上心里也有太多楚痛。而溫寧,自從失母,所以,兩人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里面。賀夫人幫了她,她也沒有什么能夠報答她,只得幫著多抄幾份佛經,以求得賀夫人一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