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廣林恥笑,寧北這是在自取其辱啊。他道:“實(shí)不相瞞,這次在佳士得拍賣行,我親眼見到了苦禪大師。”“苦禪大師的確是名老者,頭發(fā)胡須全白,一身傲骨,宛若仙翁。可不是某些衣著寒酸,爭名奪利之輩。”李春燕得意道:“寧北,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寧北:“我從未去過佳士得拍賣行,你見到的是有人假冒我。”夠了!安可欣忍無可忍:“寧北,苦禪大師是我偶像,我絕不允許你侮辱他。”寧北道:“可欣,我真的就是苦禪大師。你若不信,我可當(dāng)場作畫證明自己。”安可欣不耐煩道:“寧北,你還沒完了?”沈廣林卻哈哈笑笑:“行,既然寧北急于證明自己,那不妨就給他個機(jī)會。”“我倒要看看,他能畫出什么東西來。”既然你自取其辱,那我只能看你笑話了哈哈。很快,筆墨紙硯端了上來,寧北立即開始揮毫潑墨。一通龍飛鳳舞洋洋灑灑后,一副《夏蟬齊鳴圖》新鮮出爐。看著寧北畫的畫,眾人都微微有些愣神,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寧北的畫,無論形和神,似都比沈廣林的《夏蟬齊鳴圖》更勝一籌。真沒看出來,這軟飯男還有這一手。當(dāng)然,他們?nèi)詻]把寧北和苦禪大師聯(lián)想到一起,只當(dāng)寧北擅于作畫罷了。沈廣林冷笑道:“你這畫,徒有其表,沒有其里,頂多算不錯的臨摹。”“這水平,應(yīng)該能賣幾百塊。”“你有這本事,賣畫也能維持生計(jì),何必一直纏著可欣軟飯硬吃呢?”安可欣看著寧北的畫,有些走神,她竟覺得寧北的畫比沈廣林那幅畫還要有意境,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尤其是夏蟬的蟬翼,透亮清澈,仿佛隨時可振翅高飛似的。這什么情況?寧北真是苦禪大師?不可能,絕不可能,她的偶像怎么可能是與她朝夕相處了五年的枕邊人呢。估計(jì)是自己跟寧北相處時間長了,心理作用導(dǎo)致的吧。李春燕把寧北的畫扔到地上:“哼,你這山寨品跟苦禪大師的畫擺放在一起,是對苦禪大師的侮辱。”“你這水平,幾輩子也追不上苦禪大師啊。”寧北有些怒意:“哼!不懂裝懂!”李春燕道:“我可是苦禪大師研究協(xié)會的會員,你說我不懂苦禪大師的畫?笑話!”“我跟你這門外漢實(shí)在沒什么好聊的。我問你,我們都給可欣準(zhǔn)備禮物了,不知道你準(zhǔn)備了沒有?”“別說準(zhǔn)備了鮮花,八音盒這些廉價禮物啊,糊弄小女孩還可以。我們這個階級的人,要送就送貴重的,打底也得幾萬塊。”“哦,對了,離開可欣你現(xiàn)在飯都吃不起了吧,你估計(jì)連鮮花八音盒都買不起。”安可欣對寧北完全沒抱半點(diǎn)希望,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自己生日,怎會準(zhǔn)備禮物?不過,寧北卻道:“禮物,當(dāng)然準(zhǔn)備了。”話畢,寧北拿出一份轉(zhuǎn)讓合同:“可欣,這是仁康大藥店全國一百五十多家門店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送給你吧。”“你的安華制藥過度依賴第三方線下渠道,有了這些門店,你就能打通自己的線下渠道,不用再去求人了。”什么?安可欣還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要送我一百五十多家仁康大藥店連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