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我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
我得絕癥的時候,想告訴程予舒。
可電話打過去。
永遠都是幾句冷冰冰的回答。
“我很忙,小事別來打擾我。
“我跟你說過,我在開會在開會!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你是個成年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解決嗎?
我還要養一大批員工,我的公司離了我不能活。”
可我也是離了她。
活不了。
……許妍忍不住出聲試探:“程女士您好,請問您是來做什么的?”
程予舒掃了她一眼,警惕道:“你是?”
許妍摘下了口罩:“我是許妍,觀察室這位患者的心臟移植手術,是我主刀的。”
程予舒面露驚訝,“是你?
陸柏川的學生?”
“是的,其實老師他已經……”許妍話還沒出口,就被程予舒打斷。
“不用提他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后就是陌生人。”
程予舒專注于眼前的人,忽地搖頭。
“只是沒想到,就連為佑塵做個手術他都不愿意。
“不過還是很感謝你主刀,陸柏川跟我說過,你的工作能力很強,你來做這場手術,我還挺安心的,結果也很好。”
許妍呆呆地聽著程予舒說得這些話,她不禁問:“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是我的愛人。”
程予舒眼神眷戀,“我這輩子,只愛他一人。”
許妍倒退兩步,滿眼不可置信。
這時電梯門又開了。
一個小女孩飛奔過來,一把抱住程予舒的腿:“媽媽,我才不要去那里!”
“我的爸爸只有林叔叔,他病好了,我當然要來看看!”
助理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程予舒道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