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姜功旭老板發(fā)來的包廂號找了上去,推開門,就只看到了姜功旭一個人。
他躺在沙發(fā)上,雙眼緊閉,面色潮紅。
這么冷的天,他仍舊穿的是一貫的西裝襯衫。大概是包廂內(nèi)暖氣開得太足,他脫掉了外套,扯下了領(lǐng)帶,就連襯衣領(lǐng)口處的扣子都解開了兩顆,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姜功旭!姜功旭!”我走過去,彎下腰拍打著他的肩膀。
姜功旭皺了眉,眼皮動了動,長而彎曲的睫毛也隨之輕顫。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眼底一片迷蒙。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你還好嗎?”
姜功旭愣愣地盯著我的手看了半晌,許久后才將視線移到我的臉上。
“姚初妍?”他的語速很慢,瞪大的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呆滯。
“是我。”我回望著他。
他忽然抬起手,朝著我臉的方向伸過來。我不躲不避,任由他的掌心觸上我的臉。
他暖和的手和我冰涼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在心中喟嘆一聲,忍不住用臉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想讓其他地方也被溫暖到。
“真的……是你。”姜功旭緩緩地勾起了唇,另一只手撐在身側(cè),想要坐起來。
我連忙扶住了他的后背,他卻就著這個姿勢投入了我的懷中,雙手緊緊地環(huán)住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胸前。
“我好難受。”他悶悶地說。
“誰讓你喝這么多酒。”我冷哼一聲,但還是抬手揉上了他的太陽穴。
茶幾上那十幾個不同種的空酒瓶簡直觸目驚心,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些酒全部喝下去的。
“不是……”姜功旭抬起頭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覺得他看著我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譴責(zé)。
“是這里……”他拉過我的手,按在他心臟的位置,喃喃地說:“這里……好難受。”
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衫,我能夠摸到他胸口緊繃的肌肉,以及那來自骨肉之下的沉穩(wěn)的心跳。
撲通、撲通。
我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直到和他統(tǒng)一頻率。
灼熱的溫度從臉一直蔓延到耳根,又到指尖。
我蜷縮起手指,想要將手拿開,手腕卻被他牢牢抓住。
“心臟有毛病就趁早去看醫(yī)生,跟我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撇開眼,故作冷漠地說。
“不。”姜功旭忽的勾住我的脖子,逼得我低下頭來。
他咬上我的唇,幽黑的眸子亮得驚人。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好。”
這個吻夾雜著濃濃的酒氣,我卻不覺得難聞。
久違了的柔軟觸感,唇齒交融的纏綿讓我一下子將理智拋到了腦后,直到察覺姜功旭拉下了我羽絨服的拉鏈。
“……住手。”我的上身后仰,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姜功旭的手依然拉著我的拉鏈,眼里的情欲與不滿一起噴薄。
“妍妍……”他啞著嗓子叫道,手上一個使勁,我又被他拽了回去。
“姜功旭,你放開我。”我的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試圖將他推開。
“你要再不放開,我就走了,你待會兒自己回去。”見他無動于衷,我冷聲威脅。,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