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姜功旭倏地瞇起了眼,下身向前頂了頂,語帶威脅地問:“哪里小了?”
這一整個夜晚,姜功旭都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并不是“小”同志。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被臥室里持續傳來的聲響吵醒。
我撐開沉重的眼皮,透過那條細縫,看到姜功旭跟個陀螺似的,在臥室和浴室之間轉個不停。
“干嘛呢你?”我啞著嗓子問他,濃重的困意讓我發聲格外的艱難。
姜功旭終于停下腳步,舉著手里的兩件襯衣問我:“哪件更好看?”
他的襯衣是一水兒的黑和白,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別的顏色。并且,所有襯衣的款式幾乎沒有太大的差異,若是不熟悉他的人,可能會認為他邋遢到十天半月都不換一件衣服。
我瞇縫著眼,看到的只有大片的白。
我隨手指了一邊,說:“這件吧。”
姜功旭便把另外一件掛回了衣柜里,脫下身上穿好的襯衣,換上我選擇的那一件。
經過這么一陣鬧騰,我的瞌睡也醒了,靠在床頭好奇地問他:“你一大早上瞎折騰什么呢?”
姜功旭把扣子一顆顆扣好,聞言掀了掀眼皮,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要去見家長?”他問。
“噗!”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我差點噴出口水。
“見什么家長?我電話還沒給我媽打呢!再說了,她昨天才提這事兒,我今天就帶你回去,會不會顯得你太著急了?”
“我本來就很著急。”姜功旭說得一派坦然,反倒是我害羞得紅了臉。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來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鼻尖頂著我的鼻尖。
“見了家長,你就沒法跑了。”
這樣的姿勢讓我極不自在,我捂著嘴將他推開,撇過臉去羞憤地說:“我還沒洗漱呢!你離我遠一點兒!”
姜功旭把我扯回去,拉開我的手,強硬地吻了上來。末了,他舔了舔唇,說:“我不介意。”
我心里卻一點兒感動都沒有。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暴躁地掀開被子,光著腳跑進浴室,用力地甩上了門。
隔著門板,我都能聽見外頭姜功旭愉悅的笑聲。
等我洗漱完出來,姜功旭已經換好了衣服。我走近一些,居然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你還噴了香水?”我很詫異。
這么久以來,我在他身上聞到的除了煙草味,就是沐浴露的清香。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香水,我都不知道他這瓶香水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嗯。”姜功旭把袖口伸到我的鼻子底下,問:“味道好聞嗎?”仔細去看,他的臉上似乎有點緊張。
我故意皺起眉頭,姜功旭收回手去,自己使勁嗅了嗅,擔心地問:“很難聞嗎?”
“沒有啦,逗你的。”我大笑。
姜功旭放下手,雙眸危險地瞇起,冷冷地說:“回來再跟你算賬。”
要放在平時我肯定立馬就求饒了,可今天不一樣。
“行啊,那我就跟我媽告狀,說你成天欺負我。”我腰桿兒挺得倍兒直,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姜功旭似有若無地勾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可以試試。”,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