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跟教小孩兒一樣,自己先張開了嘴。
“我自己來?!蔽揖o閉著嘴,和他僵持著。
姜功旭與我對視了半晌,忽的笑了。
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讓我心中的警鈴拉響:這人,肯定得整出什么幺蛾子!
姜功旭也沒有辜負(fù)我對他的“信任”。
“既然你不喜歡這樣刷牙,那我們換一種方式?!?/p>
他把牙刷擱在漱口杯上,掰正我的身子,俯身吻過來。
我忙用手擋住他的唇,不得已妥協(xié):“我刷牙就是了!”隨即乖乖張開了嘴。
姜功旭卻好像很失望,一臉遺憾地重新拿起牙刷。
“其實我更喜歡另一種?!彼f。
我含著一嘴的泡沫瞪他,要他敢湊上來,我就敢把牙膏沫糊他一臉!
好在他從頭到尾都很老實,刷完牙后,又給我洗了臉,才把我抱回床上。
“回去開會吧你?!蔽掖叽偎?。
“不急?!苯π褡诖惭?,視線黏在我外露的脖子上,眸色漸漸變深。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我從脖頸到前胸,全是他昨天吮出來的吻痕,大大小小,深淺不一。
我一把把被子拉到下巴,遮住所有可能引得他“獸性大發(fā)”的東西。
“讓那么多人等你一個,你好意思嗎?”我哼道。
“好意思。”姜功旭的臉皮向來厚,我遠(yuǎn)不如他。
“我不好意思。”我說。
就算電腦那頭的人不知道他突然暫停會議是因為什么,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肯定一清二楚。
——說不定他們在背后怎么議論我。
“快去!”我有些惱。
姜功旭摸著我的頭,跟順毛似的,一下又一下。
“有霍隨,不用我在場也一樣。”他無奈地解釋。
我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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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功旭陪我一起吃了午飯,仍舊沒有要離開的跡象,反而優(yōu)哉游哉地躺到床上,打開電視看起來。
“你還不去工作?”我都比他要著急。
千行集團(tuán)眼下形勢極不好,除了股價下跌以外,還爆出了某市分公司高管與zhengfu官員勾結(jié)、私吞公款的內(nèi)幕,甚至因此有了國家暗地里打壓千行、千行即將破產(chǎn)的傳言。
一時間,千行集團(tuán)內(nèi)部人心惶惶,股民們更是迫不及待地拋出自己手中所有的千行股票,生怕晚了一秒就會被套牢。
偏偏這位總裁大人,跟完全沒事發(fā)生一樣,仿佛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自己和千行集團(tuán)的未來。
“天天工作,總得有點休息的時間吧?!苯π裥毖劭次遥Z氣似乎有點委屈。
我覺得他好笑,“你昨天不是就沒有工作嗎?”
“但也沒有休息啊?!彼瘩g得理直氣壯,嘴角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忙偏開頭去,又暗暗紅了臉。
“對了?!蔽液鋈幌肫饋?,“昨天秦卿打電話找你了……”
他雖在浴室里,但也應(yīng)該聽到了我和秦卿的對話,否則也不會有后來的那一出。
“嗯?”姜功旭挑眉。
我跳過了中間所有的過程,垂著眼問:“你不用給她回一個電話嗎?”
秦卿那么急切地找他,恐怕是為了網(wǎng)上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