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花開似火的季節,街道兩旁的花朵宛如盛裝的仙子,開得絢爛奪目。
粉色、白色、紫色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舞飛揚,恰似一幅用大自然最絢麗色彩繪就的美麗畫卷。
然而,這美景對于諾言來說,卻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對她悲慘命運進行著殘酷的嘲諷。
諾言拖著虛弱得如同一盞即將油盡燈枯的身體走在街頭,每一步都像是在拖拽著千斤重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那嘴唇仿若冬日里被霜打過的枯枝,沒有一絲血色,眼睛深陷,黑眼圈濃重得像兩片烏云,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像沙漏里的沙子一般,從她的身體里一點點流逝。
她的頭發凌亂地披在肩上,似一蓬衰敗的雜草,衣服也破舊不堪,曾經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己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被痛苦折磨得如被暴風雨肆虐后的殘花般不成人形的軀殼。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如一潭死水,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感知。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般機械地走著。
路過的行人偶爾會投來異樣的目光,可那些目光就像微風拂過湖面,在她心中掀不起一絲漣漪,她己經不在乎了。
她的心中只有無盡的傷痛和對這個世界的絕望,那絕望如同黑暗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突然,一陣眩暈如洶涌的波濤般襲來,諾言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
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試圖抓住身邊的東西來穩住自己,可周圍只有虛無的空氣,就像溺水之人妄圖抓住救命的稻草卻一無所獲。
她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周圍的花朵被她的身體壓倒了一片,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鋪上了一層哀傷的花被,又似為她奏響了一曲悲戚的挽歌。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耳邊傳來人們的呼喊聲,但那些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越來越模糊,就像風中殘燭的微光,隨時都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