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夾擊,腹背受敵,耳聽著撞門聲和拍擊聲都越來越大,唐池雙咬咬牙一個箭步沖上前——飛速擰緊了水龍頭。
黑色毛發不再無止境地涌出,地磚上蜂擁蠕動的“線蟲”也喪失活力,被唐池雙輕易從鞋面上抖落;與此同時,撞門聲逐漸弱了下去。
應該是做對了?
看著逐漸恢復正常的洗手間,唐池雙懸著的心漸漸回落,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生——反應還挺快沉重的拍擊聲震痛了她的耳膜,扭曲的、小孩涂鴉一般的血字重新出現在了玻璃上,淋漓的血痕甚至比之前更加鮮艷飽滿。
唐池雙這才注意到一個讓自己毛骨悚然的細節:鏡中設備清潔間的鎖,脫落了。
她猛地轉頭去看,自己身后的鎖明明完好無損。
再回過頭去,此刻鏡中設備清潔間的門,己經打開了一條縫。
……“小姑娘這心理素質可以啊,”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拉開一罐汽水,配著屏幕中洗手間三兇鼎力的畫面不斷往嘴里灌,“這樣都沒給嚇哭。”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第一次做任務嚇得屁滾尿流,好容易回來魂都飛了三天。”
留著棕色大波浪的美艷女子徐姐毫不客氣地揭了他短。
中年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摸了摸脖子,小聲嘟囔了幾句:“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拔高了音量:“但是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小姑娘的入職測試,難度有點高了?”
鴨舌帽男和墨鏡男此刻都己離開,取而代之的是靠在墻角戴著黑色口罩的瘦削男子。
他輕咳幾聲,抬起頭,露出過分蒼白的額頭:“是難了些,她運氣應該不太好是啊小沈,我進來的時候哪有那么多詭異和解密,跟BOSS賭兩局贏了就走了”聽到有人回應,中年男子來勁了,樂呵呵地打開了話匣子,“也不知道這倒霉小姑娘還能撐多久……錢明偉你行了,都知道你有狗屎運,少說兩句,”徐姐揪住中年男人的耳朵狠狠擰了一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