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脫得就剩個褲衩，石蘭馨看清了，鼓鼓的，跟上面一樣鼓。
“好大......人妖？”
季清華看了石蘭馨一眼，
“齊超，也是拳手，人挺仗義就是手腳太臟。”頓了頓，一字一句認真道，“沒，我，大。”
石蘭馨噗嗤一笑。
男人這點兒可憐的自尊心啊。
“看剛才那樣兒，不是第一回了，你們玩的挺花啊。”
“是你冤枉我。”
石蘭馨一怔，轉移話題失敗。
“以后別這樣了。”季清華拿舌頭頂頂被打的那半邊臉，咽口水，“疼。”
石蘭馨眨眨眼，俏皮撇撇嘴。
剛才那肉山那樣打他都不疼，自己那一巴掌就疼了？看來老人們說得對，狗不能慣，越慣越嬌氣。這不，都開始裝疼了。
季清華低頭，看著懷中女孩眼珠子亂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沒好氣的哼唧一聲：“看什么？男人不一樣，不怕身子疼，就怕心疼。你是我最親最愛的寶寶，你打我，最疼了。”
“瑪德，又是個沒種兒的貨。”
“挨了娘們兒巴掌還要湊上去當舔狗，真惡心。”
倆花臂大光頭站在后邊目睹一切，不屑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過完嘴癮還不夠，“噗”一口大濃痰憤憤吐到地上。
石蘭馨當然聽到了。看向季清華。
季清華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是提醒她待會兒再往后坐坐，別呆這兒了。這破地方什么鬼都有，好多人心理比狗屎還黑，別說女人，就是小孩兒讓他們看不順眼了，也逃不過打。
石蘭馨默默往他懷里縮了縮。
忽然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
男人都愛面子，剛才那一巴掌讓他下不來臺。也就是他能忍，要是不忍，一巴掌過來——她豈不是要爛臉？
她可是靠臉吃飯的哎。
石蘭馨戳戳男孩大胸肌，眨眨眼：“你剛才，怎么不還手？”
“我有病？”季清華眉毛擰出個好看的弧度，“孬種才去打女人。”
石蘭馨忽然想起末世中，那些跟喪尸打的有來有回的男人，好像確實不怎么對弱者動手。只有那些在外面打不過喪尸，也搶不到物資，在庇護所又混不出人樣兒的家伙，才最愛對女人拳打腳踢。
一時感覺這話真貼切，可不就是孬種嗎？
瑪德，這男人好像又更帥了一點。
女孩咧嘴笑著，用腦袋來回蹭他下巴喉結，蹭得季清華癢癢的，哪兒都癢。
抱著她又是威脅又是恐嚇，最后只好低聲求她晚上給她親，哪兒都親......
二樓，財神爺看臺。
曹奇穿著花里胡哨的襯衫，偏偏又帶著裝逼的金絲邊眼鏡，看上去不倫不類，說不出來的油膩。
遠遠瞧著打情罵俏的小情侶，嘴都快撇到馬里亞納海溝去了。
“這膩乎勁兒......也不知道看上那傻大個什么地方了。”
一邊腦袋梳得蒼蠅都站不穩的大背頭經理趕緊賠笑：“嘿曹少，那小子確實有兩下子。”
“這小子天生打架的料，進攻防御都有一套，瞧剛才那大胖子沒？已經沒氣兒了。才半個月，已經把我這兒的王牌干了個遍，還沒輸過。”
倒也是怪事。
季清華以前打架手上都有把門，點到為止，不會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