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的燈光暗了下來。
觀眾己經散去，喧囂的地下空間一片死寂，只剩下拳臺上的血跡和幾個低聲交談的工作人員。
洛塵走下拳臺，步伐沉穩，仿佛剛才受重傷的人不是他。
那股力量仍在他的體內流淌，像一道奔涌的江河，洶涌而霸道，卻帶著幾分難以掌控的狂暴感。
“洛塵！”
張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走上前，臉上帶著一貫的假笑，卻掩不住眼底的驚訝與復雜情緒。
“不錯嘛，竟然活下來了，還贏了。”
張三拍拍洛塵的肩膀，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像是在看一塊剛剛出爐的璞玉。
洛塵皺眉，看著他：“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張三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咧嘴一笑，“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瞞著大家？
比如，那股讓人羨慕的力量。”
洛塵目光一冷，沒有回答。
他知道，這種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他感興趣。
“放心，我對你沒惡意。”
張三攤開雙手，語氣放緩，“不過，我勸你最近小心點。
剛才的比賽，恐怕引起了不該引起的注意。”
“什么意思？”
“呵呵，沒什么意思。”
張三低聲道，“走出這扇門，你的命可就不完全歸你自己了。”
洛塵的異樣反應洛塵離開拳場后，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腦海里回蕩著張三的話。
他能感覺到自己變了——不僅是力量，還有身體的某些機能，甚至連周圍的空氣流動、細微的聲音都變得異常清晰。
他走到路邊的鏡子前，低頭看自己的倒影。
鏡子中的他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紅光，那光芒詭異而陌生，仿佛在注視著另一個自己。
“這是……什么東西？”
洛塵低語，抬手觸碰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