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一把抱緊了藍雁籬,低頭親吻她的唇瓣。
兩人熱情的纏吻了一番,直到有人來找藍雁籬,二人才放開彼此。
藍雁籬先離開廂房。
過了一刻鐘,賢王也離開了。
音素抱著安言傾從軟榻底下滾出來。
但她并沒有立刻幫安言傾解穴道。
音素直接扛起安言傾,從后面一扇窗飛落到少人走動的巷子里。
放下安言傾后,音素才替安言傾解開身上的兩道穴。
安言傾穴道被解開后,哇一聲作嘔。
她一邊干嘔一邊哭。
為自己有眼無珠將那樣放蕩輕浮的男子當成了絕世癡情男。
她惡心自己一直堅定的真心,卻為這種男子傷害了她的親人。
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音素冷眼看她,看安言傾緩和了一些,音素開口道:主人還在馬車里等你。
我沒臉見表嫂。安言傾聲音帶著哭腔,傷心欲絕的說道。
音素面無表情的回道:大表姑娘,你的事還是我們主人為你操心的,你的確沒臉見她,但你還要逃避現實嗎?
音素的話里盡是嘲諷。
可安言傾并不生氣。
她覺得一切都是她活該。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你應該跟主人說對不起。音素語氣強硬的說道。
安言傾沒有再說話,她跟著音素上了楚妙那輛馬車。
楚妙見到安言傾的時候,安言傾臉上的精致妝容哭花了,頭上的步搖歪歪斜斜,額鬢的發絲略有些凌亂。
安言傾上了馬車后,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表嫂。
楚妙一臉平靜的看著她:我看到你這樣回來,反而很欣慰,你沒有繼續執迷不悟,起來吧,回去跟外祖母和大舅母好好說。
可是他們為了我的事情,被我傷透了心。安言傾想著,不如就從橋上跳下去,淹死算了。
楚妙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握住了安言傾的胳膊,猛然用力把她從地上拉拽起,將她身子按在了坐榻上,說道:是不是想以死謝罪?
安言傾紅著眼眶看她。
你從橋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也不必再面對你父母,哥哥和祖母,可是你要想后果。
妹妹,燕京不比盤洲,燕京是權貴云集之地,在天子腳下,你又是燕國首富嫡長女。
你自尋短見,從這里跳下去,必然引得皇上注意,到時你讓安家的人怎么向皇帝解釋你自尋短見一事?
難道要讓安家的人對皇帝說,你兒子賢王勾引我安家女兒,逼死了你?
皇帝是不愿意賢王手握權與財勢,但他也不愿意別人這樣說他兒子。
他不敢對安家用明的手段,難道還不能在背地里給安家使絆子嗎?
安家現在在燕國的土地做生意,可只要天子不愿意讓安家再富裕下去。
有的是法子讓安家全族敗落,甚至是死!
楚妙言語平和的徐徐說道。
安言傾卻聽得驚心動魄,整個人從剛才的憤怒、惡心,到現在膽顫……
這會兒,她腦子倒是清醒了。
賢王轉挑有錢的嫡女下手,不正是看重了家族背后雄厚的財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