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猜忌。
這幾日從縣里討食回來,王三七都會抽半個時辰在茶肆里幫我打下手。
從生疏到熟練,活干得愈發利索。
我狀似不經意從他身邊經過。
“三七啊,這碗刷得真亮!
對了,身上那道疤是怎么來的?”
王三七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搖搖腦袋,“不知道哦。”
“三七啊,來東臨縣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不知道,我忘了哦。”
“三七啊......”話沒說完,王三七就搖搖頭,無辜道:“不知道哦。”
我忽然提起菜刀,照著王三七的脖頸砍過去。
“不準賣萌!”
王三七身上有劍傷,那大概率是個習武之人,我須得試探他一番。
劍鋒堪堪劃過王三七的脖頸。
王三七白皙的脖子霎時被割開條細口子,鮮血汨汨地滲出來。
他眼神懵懂無知,抹了一手的血后,也只是震驚地含淚看我,“我、我好疼啊,掌柜的......”我連忙丟下菜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金瘡藥。
“啊——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經此一遭,我確定了一件事。
王三七,的的確確是個傻二缺。
放下心的同時,我看著他無措的可憐樣,同情心又開始悄悄泛濫。
郝凡在一旁道:“掌柜的,你從未、從未用這般關愛的眼神看過我。”
我悚然看他。
郝凡嘴巴一癟,“掌柜的,你看,我也會哭啊,嗚嗚嗚嗚......”我:“呵呵。”
“你像村口那沒了牙的老頭。”
“......”日子一天天過,轉眼間,就到了王三七娶妻那日。
東臨縣有不少百姓對王三七這樣的奮斗青年十分有好感,紛紛不請自來。
提著自家的作物和雞蛋,到山陽坡參加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