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慕晚在安靜地做題，封陌修沒有過去打攪，而是翻看著剛剛挑出的書。覺得沒問題了，于是這才收起來，順便排了個順序。而此刻，烈慕晚吃驚地發現這種類型的題她竟然都會了。這個顯然是之前遇到過的，然而每次她遇到都不會做，老師講解了她當時懂，可下一次依舊抓瞎。今天這兩道題，她卻按照封陌修的方法后，發現兩題都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完全沒有理解難度。她很快做好，又有些不放心般，檢查了一遍。而恰好，封陌修轉身，拿著書過來，淡淡道：“十分鐘時間到了。”烈慕晚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不太自信：“修哥哥，我做完了，你看看呢？”封陌修點頭，坐下來拿起紙張。只這么一掃，他就看到她都對了，于是有些欣慰道：“看來是掌握了。”“我都是對的？”烈慕晚還有點不可置信，眼睛亮亮的。封陌修點頭。說罷，他將手里的書遞過去：“有空時候，你看看這幾本書，按照現在我放的順序來。”“好。”烈慕晚點頭。封陌修繼續給她講后面的題。時間緩緩過去，不知不覺，烈慕晚已經把自己所有不會的類型都練了一遍。她覺得豁然開朗，感覺開學到現在，擋在腦海里的迷霧似乎都散了不少。“謝謝修哥哥！”她真心道謝：“我覺得我下學期應該能進步些。”封陌修點頭，隨手拿起了烈慕晚上期末的語文考試卷子。他看了一眼分數，問：“為什么考這么差？是真的不懂還是什么？”烈慕晚表情一凝。是啊，數學不會還有理由，語文她以前一直都是不錯的，不該這樣。房間里，空氣變得有些凝重。封陌修的目光，一直鎖著烈慕晚，她避無可避，對上他的眼睛。她看到，封陌修認真起來真的和封陌烜不同。封陌烜總愛笑，愛逗她，有時候壞壞的，可是總讓她覺得開心。可封陌修太冷了，他給她的感覺永遠都是山峰上的白雪，高不可攀，無法企及。她垂下眼睛。“因為我弟弟？”封陌修主動打破僵硬。烈慕晚抬起眼睛：“我——”“你在自責？”封陌修又問。烈慕晚不說話。她望著那張和封陌烜格外相似的臉，終于在這樣壓抑的氣氛里，忍不住哭了出來：“修哥哥，我想烜哥哥了！”封陌修完全沒料到自己多問兩句，烈慕晚就哭了。印象里，封陌伊小時候很少哭，所以他幾乎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而烈慕晚顯然和封陌伊不一樣，她一哭，眼淚就不要錢地往外滾，還一瞬不眨地抬眼望著他，好像他欺負了她一樣。他有些無措，隨即往前一步，干巴巴道：“你不用自責。”烈慕晚卻搖頭，她站起來，來到封陌修面前，隔著淚簾望著他的臉，直接往他懷里撲：“嗚嗚，我就是想烜哥哥了！”封陌修被女孩子抱住，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平時疏淡冷冽的面孔，有輕微的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