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么一刷,還看到了賀晚霜的公眾號。那天下山后,賀晚霜便和張子勛去了他朋友的城市。坤市距離帝城并不算遠(yuǎn),差不多三小時就到了。賀晚霜先去了那家國內(nèi)有名的‘新愿工作室’,見了他們的總編喬河。喬河之前就看過賀晚霜撰寫的專欄,所以對她的文字功底倒是完全相信,他在席間道:“晚霜,我對你的專業(yè)很認(rèn)可,但是我們這次這個專欄,是要寫一個游記。它不同于別的游記,別的幾乎都是走一個地方,寫一篇關(guān)于當(dāng)?shù)氐膱蟮馈5俏覀冞@個要求,你去發(fā)掘那些有意義的地方,然后安靜地住下來,可以住一周,也可以住幾個月,然后深入寫出當(dāng)?shù)夭煌奈幕兔袼住!彼溃骸八孕枰闳ズ芏嗟胤剑蛟S還會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提到,你得過抑郁癥。我當(dāng)然不是歧視,但是也會考慮,你是否能夠勝任這個工作。尤其是,你還只是個文弱的女孩子。”見張子勛似乎要幫賀晚霜說話,喬河抬手制止:“子勛,我們這個專欄很重要,不能半途而廢,所以我必須把困難提前和晚霜講清楚,這也是對彼此工作負(fù)責(zé)。”“喬總編,我現(xiàn)在如果說,我能勝任,或許不但您不相信,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自信。”賀晚霜望著面前的中年男人,眸底帶著幾分決絕:“我的資料說謊了,我不是患過抑郁癥,而是,現(xiàn)在還被抑郁癥困擾。”聞言,喬河一愣。然而賀晚霜卻道:“所以,我才更需要去努力完成這個工作。因為,我把它看成了治愈我抑郁癥的藥!”張子勛震驚地看過來,畢竟,他幫賀晚霜代理的時候,身旁的女孩還是那種安靜柔弱的,甚至很簡單的事情,都是她父親或者封承夜在幫她做主。可是現(xiàn)在……之前聽說賀晚霜在心理醫(yī)生那里積極治療,心理醫(yī)生讓她通過生活來治愈自己,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么?他有些替她感到欣慰和希望。顯然,喬河也被賀晚霜的話說動,他笑了笑:“好,我也是冒險將這期專欄,全權(quán)交給你來負(fù)責(zé)。晚霜,希望專欄參選國際人文比賽的時候,你的抑郁癥已經(jīng)治愈了!”“好,謝謝喬總編!”賀晚霜是真的很感激面前的男人。當(dāng)天,他們就簽了合同。而賀晚霜也入住了坤市的一家酒店。她知道,從明天開始,她就要踏上一個新的征程。在那個征程里,她一個人,要一步步走出泥淖,邁過那些陰影,這樣,才能讓真心愛她的人不要為她再擔(dān)心。當(dāng)晚,賀晚霜難得睡得很香,卻不知道,就在她一墻之隔的地方,烈淵沉站在陽臺,望著隔壁陽臺,點(diǎn)了一支雪茄,沒抽,一直等著它燃盡。第二天,賀晚霜就在酒店制訂她的計劃。她要去很多地方,而那些陌生的地方里,自然不會有親人或者朋友,所以,她必須將行程攻略都提前準(zhǔn)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