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淵沉聞言,連忙為自己申辯:“霜兒,那只是故意對我父親說的!是,我當初和你結(jié)婚,僅僅只是因為孩子。但是,和你結(jié)婚后,我喜歡上了你!”“而離婚——”他低嘆一聲:“那時候我忘了你,所以才會做出那么錯誤的決定,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在后悔。”賀晚霜聽了他的話,久久沒有說話。她和烈淵沉之前在一起時間也不短,可是,印象里卻幾乎沒有這么坐下來談心過。所以,她有時候真的分不清他話里的真?zhèn)危膊恢溃麑λ降子袥]有任何真心。可是,此刻,她雖然心頭還不能完全釋懷,卻在這么一刻,相信他說的都是認真的。她沒有抽開手,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其實,她哪里有什么找男朋友的機會?雖然樂隊那邊,有時候朋友愛調(diào)侃她和肖城,可是,她對肖城,真的沒有半點兒多余的心思。烈淵沉還不打算放過賀晚霜,他決定裝可憐:“霜兒,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我——”賀晚霜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心跳也開始不可避免地加速。可是,烈淵沉目光灼灼,就那么牢牢鎖著她,不給她逃避的余地。就在賀晚霜頂不住壓力,就要回答的時候,突然房間門開了,烈筱軟提著餐食走了進來:“咦,哥也醒啦?”之前的曖.昧瞬間被打破,烈淵沉心頭涌起一陣失望,而賀晚霜則是終于感覺心頭一松。烈筱軟怎么會察覺不到房間內(nèi)的異樣?她心頭有些懊惱,所以,將東西一放,便開口道:“剛剛我買東西時候接到了公司同事電話,得過去一趟。”烈淵沉眸色深了深,欣慰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烈筱軟會意,又道:“哥,醫(yī)生說你還得住幾天醫(yī)院,我一會兒再回去一趟,給你帶點東西過來。”“嗯。”烈淵沉應著。“那我走了。”烈筱軟說罷,快速溜走。房間里,隨著關(guān)門聲,一切回歸寂靜。于是,先前散去的曖.昧再度回歸。賀晚霜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了烈筱軟買來的東西,于是,她連忙過去,打開了袋子,沖烈淵沉:“你餓了嗎?不過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只能吃點清淡的流食。”“好。”烈淵沉見著她慌亂找借口逃避的模樣,倒是不想將人逼太緊。他的目光追隨著賀晚霜,直到她拿了碗筷,來到他的旁邊。她將烈淵沉的床頭緩緩升了起來,然后又將碗遞過去:“我剛剛看了,不燙了,不過你也要吹吹……”“霜兒——”烈淵沉打斷她的話:“我受傷了。”賀晚霜一怔,隨即意識到,烈淵沉的傷口剛剛縫合,醫(yī)生說,他不能用力。他腰部受傷,那只手不能用力,另一只手又掛著吊瓶,的確,根本沒辦法自己吃東西。她的睫毛垂了下來,在男人灼熱的目光里,開了口:“那我喂你吧!”烈淵沉的唇角微微上揚,很快收回了弧度,快到賀晚霜都沒有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