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男人的身后。
原本男人趴在蘇曼身上,這么使勁也推不開,可是這會兒蘇曼輕輕一推,男人就往后倒去。
確切說,男人不是向后“倒”。
而是被人從后面扯了出去。
“嗷——!!!”男人爆發(fā)出震天哀嚎,仿佛痛到了極點(diǎn)。
隨后松開了蘇曼。
這時,蘇曼看清了那道“黑影”——蕭北聲。
同時也看清了蕭北聲是怎么把男人給扯出去的:
蕭北聲手腕上戴著的腕表,不知怎么變成了一個帶著八爪倒鉤的利器。
這八只倒鉤血淋淋地扎進(jìn)了男人的后背,像只吃人的機(jī)械怪物,正死死地咬著男人的皮肉。
男人的衣服破了,有猩紅的血從破裂的布帛滲出來。
“哎呀,哎呀,好疼......”
男人滾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肩膀不住呻啊吟。
蕭北聲冷著臉走向蘇曼,渾身肅殺之氣,“你怎么樣?”
蘇曼搖搖頭,臉上雖然余驚未退,但是此刻卻鎮(zhèn)定了下來。
蕭北聲把她從上到下從頭到腳掃視一便,看她沒有撒謊,這才轉(zhuǎn)回身,去收拾那個男人。
他把男人從地上提溜起來,又結(jié)實(shí)地給了男人幾拳,愣是把男人再一次趴下了。
蕭北聲不解氣,又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一下一下地把男人的腦袋往墻壁上撞。
男人被磕破了嘴皮,撞飛了一顆門牙。
蕭北聲卻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他整個人像是被什么魘住了,兩眼混黑無神,帶著麻木冽然的殺氣,一下接著一下,把男人往死里打。
仿佛透過男人,他見到了記憶中,令他恐懼又憎恨的東西。
男人開始口吐白沫,翻起白眼。
背上的皮肉翻飛,地板的瓷磚上,遍地血污。
蘇曼趕緊上去阻止:“北聲,快停下,別鬧出人命。”
聽到她的聲音,蕭北聲逐漸回過神。
那雙深而黑的眸子,緩緩地褪去了殺意,重新變回了紳士溫潤的模樣。
“北聲?”
蘇曼有些擔(dān)心,不由輕輕喚了一聲。
蕭北聲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地上男人的慘狀,“別看。”
可是明明,他遮擋她眼睛的手上,沾滿了血污。
蘇曼一時分不清,這是那個男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我們出去吧?”蘇曼顫著聲,輕輕祈求。
蕭北聲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出了洗手間。
到門口的時候,他從角落里拿出了“正在維修”的牌子,橫在了入口處。
蘇曼知道,這是避免有別的不知情的女士進(jìn)入。
剛才那個男人,已經(jīng)出于昏死的狀態(tài)。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估計(jì)會嚇得半死。
蕭北聲把蘇曼安頓在走廊,“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處理。”
蘇曼乖乖點(diǎn)頭。
末了,他脫下外套,裹在了蘇曼身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曼看著身上的外套,心情有些復(fù)雜。
剛才那個男人對蘇曼說了不少猥瑣的話,大意就是,這件裙子很配蘇曼,蘇曼穿著這裙子,成了全場矚目,比場上那些女人都要惹眼。
蘇曼還想到,男人說,蕭北聲讓她穿這件衣服,就是為了把她當(dāng)展示品。
可現(xiàn)在,蕭北聲卻給她穿上了外套......
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