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他拿出了那個高跟鞋品牌的合同書讓我簽字。
“晚晚寶貝,我已經跟品牌說好了,他們這個季度還有些限定款,都留了你的碼數,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都是你喜歡的風格。”
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期待的表情都寫在臉上。
我低頭簽字,聲音沒有多余的情緒。
“好,謝謝。”
他忙著低頭看手機,沒注意到我的表情。
“高跟鞋雖然漂亮,但我們寶貝穿著走路會疼,平常你還是讓司機送你吧,我在的話就我親自送。”
“顧澤言,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話沒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打斷。
“晚晚,你是我要用生命愛的人,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何況我的寶貝這么好,要是不好好賄賂你,你被別人拐跑了怎么辦?”
說話間,他目光灼灼盯著我的眼睛。
頭上因為捐獻骨髓白了一半的頭發,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可我需要的從來不是這些禮物,他永遠也不知道。
沒有愛了,不用別人拐,我也會自己跑。
盯著我看了兩秒,他目光重新回到手機上。
我扯了扯唇角:“工作還沒處理完嗎?”
“以前你再忙都不會把工作帶回家的。”
他打字的手指頓住,歉疚道:“最近有點忙,馬上就好了,你先去休息,乖。”
去臥室經過他身邊時,我看了一眼。
屏幕上,是另一個女人發的委屈哭泣表情包。
他又撒謊了。
我沒吭聲,沉默地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打開社交軟件,匿名進了那個十八線藝人周嬌的主頁。
兩個小時前,她發布了一條動態,照片里是那個品牌沒上市的新款。
評論區一片罵聲。
說她穿的是盜版,沒錢還學頂流裝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