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解釋道:“這件衣服,拿回來后我就沒動過。”
可何晏之立刻惱了:“這銀針不是你的放的,還有誰放?你不想借就直說!”
他上前握住宋疏雨的手,宋疏雨的手被銀針扎了一個小紅點,她掐的指尖泛白才擠出一滴血,可何晏之還是心疼地不得了。
他一把奪過那件禮服狠狠一撕,“撕拉——”
嶄新的禮服瞬間被拉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何晏之還不解氣又將衣服狠狠丟在地上,踩了幾腳。
他拉著宋疏雨:“走,我先帶你去包扎,再給你買新的!”
他又惡狠狠地瞪著我:“林盡染,我告訴你,你想要嫁給我,就得處處忍讓小雨!她站著,你就不能坐著,她要這個東西,你就必須讓給她,如果你做不到,這輩子都別想和我結婚!”
我站在原地,木然地看著他們,一周前因為被關在地下室中弄傷的手,現在還纏著繃帶,可何晏之看著我外翻的指甲一聲不吭,如今宋疏雨只是流了一點血,他便這么緊張。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差異這么大。
這一刻,我想了很多,何晏之說,他喜歡女生依賴他,他喜歡女生溫柔體貼會撒嬌。
于是我便做一個溫柔聽話的人。
他說自己喜歡卷頭發,我便不管不顧自己的發質去卷了頭發。
可等見到宋疏雨,看著對方穿著小碎花裙披散著一頭卷發,我才后知后覺,也許他喜歡的從來只是宋疏雨。
好在,現在我終于清醒了。
何晏之后,我翻出了其他何晏之送我的東西,一塊石英表,幾套禮服,一條項鏈,還有不少我們的合影。
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想留下,我燒掉了所有合影,將那些東西打包選擇定時寄送,等我后,快遞就會將這些通通還給何晏之
到時候他要丟還是要送給宋疏雨都與我無關。
第二天,我剪了頭發,換了自己喜歡的運動套,這一次,我終于不用為了整理頭發提前半小時起床,而后我來到公司交了辭呈。
辭職的理由是要回家結婚,領導打趣道:“恭喜你和何晏之修成正果。”